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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佳乐盖上红盖头在媒婆的帮扶下下了楼的,身后的几个少妇手中都拿着托盘,有喜秤、合卺酒,桂圆花生等寓意美满的糕点。
媒婆扶着叶佳乐下了楼后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心中暗道奇怪,方才她到底怎么就睡着了的?
举行拜堂的地方选择在一个擂台上,四周摆满了百余桌酒席,几乎整个清风寨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四周吵闹声渐渐响起,盖头里的人微微抬头,下意识的攥紧了扶着自己的媒婆,感觉到新娘子的动作,媒婆只当她紧张,赶紧笑着小声安慰,
“姑娘莫慌,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有我在,不必紧张,啊。”
“哎,新娘子来了~”当众人看到一抹红色倩丽身影出现时,全场便立刻欢呼了起来,口哨锣鼓什么的立刻交杂腾起,站在擂台上的新郎官紧张的整理起自己的着装起来,而同样坐在擂台上的,除了顾武外,还有一个丰盈的女人,她便是顾武的妻子。
叶佳乐被搀扶着上了台阶,送到盛楚面前,媒婆赶紧让旁边的人拿来红绣球,将两头分别递给俩个新人,这才高高兴兴的做到一边,念起了复杂的婚词,可还没念两句,就被顾武打断了,只让她省去不必要的,
媒婆没辙,毕竟人家才是当家主,就算对人家姑娘不重视,她也只是个媒婆,没有权利说别的,只是让俩个新人赶紧拜堂啥的,然后就是敬酒,
清风寨的人都各自敬了俩个新人酒,盛楚自然也是要喝的,只是毕竟新娘子还未掀盖头,所以免了,“祝二当家与二夫人婚后美满,其乐融融啊~”
“是早生贵子~”
“哈哈哈,二当家再敬您和二夫人一碗~”
底下敬酒的人很多,盛楚也从容不迫的接了,让媒婆扶着叶佳乐到一边去坐下,便随兄弟们一起喝酒去了,顾武的妻子姜娘倒是很好奇一直静静坐着的新娘子,“哎,这二弟的新娘子如何?”
“商贾家的姑娘,还挺漂亮。”顾武睨了静静坐着的新娘子,冷哼了一声,随便说道,便倒了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姜娘实在是好奇得很,“哎,只是咱们弟兄多得很,不然我倒是想看看这二弟妹生的如何,我呀,总算盼到二弟成亲,不至于太寂寞了。”
“哼,夫人说的是,只是人家若是知道了咱们的真实身份,指不定多嫉恶如仇呢!”顾武当真是有些不屑与商贾家的姑娘家。
“她还不知道二弟是?”姜娘似乎也是没想到,再看了一眼新娘子,只能悻悻的低头喝酒。
忽然,四周开始有人感到晕乎乎的,“哎,今儿这酒怎么这么烈呢?”
“嗯,有点。”
忽然,自外面跑进来一群人,将整个清风寨都围得个水泄不通,顾武见状立刻便站了起来,看着地下满座的小弟都倒了下去,立刻警觉不对,“你们是何人?”
“郡王府世子,君墨离。”
顾武的话刚一说出口,原本包围起来的人中慢慢开出一条道,君墨离一身紫衣缓缓上前来,他的背脊挺直,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似乎优雅如画中美男。
他左右跟着君骁和原本应该是新娘子的叶佳乐,当看到叶佳乐出现在那里的那一刻,盛楚愣住了,赶忙回头看向新娘子,却见一把长剑抵在他面前,似乎只要他动一下,这把剑便立刻刺进自己喉咙中似的,
再看持剑之人,俨然就是另一副陌生的面孔。
她生着一张鹅蛋脸,肤如凝雪,一身红嫁衣衬得她更加生动明媚,一双清澈透亮的杏眼带着一抹笑意,可却那么的讽刺,“你是谁?”
“当今圣上御赐大理寺官臣,大理寺卿的亲侄女,夏侯轻雪!”夏侯轻雪最喜欢别人问她的身份了,虽然报上名号显得很土,但是她依旧乐在其中,简单而快乐。
“叶姑娘?”盛楚皱眉,大理寺的人?下意识的便想到了叶佳乐的身份,他有些害怕知道,可又想知道。
夏侯轻雪笑得更加欢快,“当今叶丞相的幺女,圣上亲封的圣乐郡主。”
“......”盛楚的拳头攥紧,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脏徘徊,“所以,你嫁给我也是骗我的?”
这话是问叶佳乐的。
“不然凭你盗匪,谋逆贼子的身份,也想娶郡主?”夏侯轻雪冷哼一声。
顾武怒气一上来,直接拍案而起,怒火中烧,却一下子酒意上头,有些虚弱的扶了一下桌子,“你们...”
“邺城县令已被擒拿,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已经道清了,顾武,身为朝廷逃犯,你躲得倒是挺深。”君墨离冷眼看着上方的顾武,
“哈哈哈哈哈~”顾武只是仰天大笑起来,推开身前的桌子,“君墨离,当初见你时,不过是个病秧子,走到哪都会倒,如今倒敢跑到这来撒野,不怕你死在外面,让你的长公主母亲再为你号丧吗?”
“......”叶佳乐立刻蹙眉,怎么他们说话都这般难听。
君墨离不以为意,如今到底是谁虚张声势一目了然,缓步上了擂台,饶有趣味的看着顾武,“至少我还有人可以号丧,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
顾武一听这话,哪还有心情同他说,呐喊一声便冲了过去,想要一拳打死这个毛头小子,可刚跑了没两步,就因为酒劲腿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君墨离面前,君墨离淡定的垂眸看了他一眼,“一见面就行这么大礼,倒让晚辈有些措手不及。”
说着,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毕竟胜之不武,承让了!”
“你...”
盛楚一直将自己隐没在阴霾当众,当看到叶佳乐一直紧紧跟在男人身边时,一下子便明了了,他们哪是什么兄妹,什么商贾之家,全部都是骗人的,从一开始他就被骗了,难怪她来到这里后从不提起家人和她这所谓的兄长,
难怪她不问自己的身份,也不问自己的来处,原来她早便知道了,自己还在担心她知道后会怎样看待自己,一起其实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