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桃之夭夭

如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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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凌江蓠终于配好香水了,只不过现在的工艺没有那么好,做不到喷头,香水的保存需要密封的,酒精迟早是要挥发。

    在做这个香水的时候,她还特意的让人做了那种琉璃瓶子,只不过现在的那种·琉璃技术不是很成熟,做出来的瓶子多少都会有些瑕疵就是了。

    琉璃的颜色倒是可以选择,凌江蓠这一款是主打香甜气味的,十分清新的少女香,颜色是琥珀的颜色,非常得养眼。

    琉璃瓶子加琉璃滚珠,要做出来还真是不容易,这香水总共才做出来了六支,每一支都是十五毫升左右。

    这几天桃粉和素锦一直在旁边守着,担心凌江蓠会累着了,然而是第一次用这样精巧的蒸馏机,所以凌江蓠一直都是精神奕奕的。

    这桃子香味的香水做好装瓶了之后吗,凌江蓠把桃粉还有素锦叫了过来。

    “王妃,不知道唤我们二人来有何吩咐?”桃粉和素锦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香味了,“王妃,这味道好清甜!”

    凌江蓠抿嘴一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桃子的香味。”素锦知道这几天运过来的水蜜桃是用来做香水的,没想到做出来的香水味道会那么的好闻。

    “来,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这是送给你们的。”凌江蓠把手里面的两支小香水递了过去,她在香水瓶子上面缠了一层的纱布,颜色会显得更粉嫩一些。

    桃粉和素锦拿着香水显然是爱不释手,连连的跟凌江蓠道谢。凌江蓠却是很自豪的,她跟桃粉还有素锦说了一下这香水的使用方法。

    桃粉胆子大,最先按照凌江蓠的方法做,不过擦香水的人一般都不会觉得自己多香,所以桃粉咦了一声,“奇怪,怎么我没闻到味道?”

    素锦在一边笑着,“已经有气味了,是一种很清新的香味呢。”

    桃粉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样子他们是真的喜欢这种香味。凌江蓠心情大好,这种香水能够留香三天左右,在衣物上面的话时间会更久一些。

    “好香啊。”凌江蓠把剩下的四支香水收进了收纳柜里面,忽然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声音,凌江蓠的心中一个“咯噔”,这声音不正是慕容雪儿吗?

    凌江蓠稍微收拾了一下,面带微笑的走了出去,走到院子外面就瞧见慕容雪儿独自一人站在四季樱树下,她本来就生的很白,今天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裙,看背影有些落寞。

    “雪儿怎么来了?”凌江蓠开口问道,之前在虞寒卿的嘴里得知他不喜欢慕容雪儿,自己对她的态度就稍微缓和了一些。

    “参见王妃。”慕容雪儿带着浅浅的笑容,她是属于那种眉眼淡淡的,虽然不是惊艳的那种漂亮,却带着一种涓涓细流,拂过人心,“我带了一些绿豆糕过来,一块尝一尝如何?”

    凌江蓠着才瞧见她的手里面提着一个小巧的食盒,她笑的眼睛弯弯的,“好啊。”这好吃的谁不喜欢吃是吧?

    四季樱下面有石凳子,慕容雪儿把糕点摆放在了桌子上,凌江蓠让桃粉去沏茶。慕容雪儿看着这一片的四季樱,感叹到:“这四季樱的颜色真是好看。”

    凌江蓠的心中小小的自豪了一把,那是必须好看的,毕竟这是虞寒卿给自己买的,五百两一棵呢——打了折的。

    “这颜色衬王妃是刚刚好,王妃也是甜美动人的。”慕容雪儿抿嘴一笑,给那浅淡的面容带来了一种血色。

    被人夸了心里面总是会舒坦的多的,凌江蓠又是在高兴的头上,顿时对慕容雪儿放下了不少的戒心。

    “谢谢,我也喜欢四季樱的颜色。”之前一看自己就喜欢的不得了的。

    “方才我闻到了特别香甜的气味,王妃在做香粉吗?”慕容雪儿在这院子里面,光是听下人说自己都知道不少的了,所以不用在凌江蓠的面前藏着掖着。

    “你的鼻子还真灵敏。”凌江蓠咧嘴笑了笑,吃了一块糕点,这时候桃粉过来给她们沏茶,那茶水是薄荷茶,喝起来凉丝丝的,味道还是挺不错的,适合夏日喝。

    “那是新做出来的,桃子的香味。”凌江蓠喜欢见到别人热情的谈论她做出来的成品,因为每次听到评价自己的心中都会有一种成就感,这种感觉很让人舒坦。

    “取名字了吗?”慕容雪儿笑问。

    “倒是有想过,不知道妥当不妥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就那叫做桃夭好了。”凌江蓠这确实是一瞬间想到的。

    慕容雪儿手中拿着团扇,轻轻的煽动着,歪着头像是在斟酌这句话的意思,随后笑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真是妙不可言。”

    凌江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来,喝点茶,薄荷茶能清热下火。”说完凌江蓠把这薄荷茶递了过去,慕容雪儿笑着接了过来,“多谢。”

    这样看慕容雪儿也没有那么讨厌,主要是那张脸总让人讨厌不起来。

    “多好啊,能忙自己的事情。”慕容雪儿眼睛迷离的看着一边,随后收回了眼神来,“我听闻了丫鬟小厮在说王妃的事情,觉得王妃真是勇敢。”

    凌江蓠吃了一口软糯的绿豆糕,这糕点做的是真的好吃,“这话怎么说?”忽然听见她这样说,自己不免开口询问道。

    慕容雪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手中的团山,感叹道:“我一直都是笼中鸟,这开了笼子,也不知道要飞哪里去。”

    凌江蓠心说她怎么着也是虞寒卿的表妹,待遇应该不差的吧?为什么说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她的表情会那么的落寞呢?仿佛触动了伤心的事情。

    “我以前是从来没想到过女子也能有自己的商铺的,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慕容雪儿浅笑着看着凌江蓠,“王妃好像是自由自在的知更鸟。我是笼子里面的金丝雀。”

    慕容雪儿说这些的时候,实在是太落寞了,好像一朵蒲公英,风一吹,就会消散的无影无踪,让人有一种就算是想要伸手去抓住也抓不住的感觉。

    “王妃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能叫你江蓠吗?”慕容雪儿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像是被冰水冲洗过一般,带着真诚也带着一种冰雪初融,却还有一丝半点的警惕。

    她像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雪莲,可是又拥有一颗渴望被接近的莲子。真是一种矛盾的结合体,自己现在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了。

    “行。”凌江蓠笑了笑说。

    “要是还不介意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听我说一些讨人厌的往事。”慕容雪儿修长的手指点在了茶杯上。

    午后微醺的风吹过来,带着一种惬意和慵懒,平时这个时候凌江蓠都会在贵妃榻上面浅眠的,现在也不碍着什么事情,“你说吧。”

    慕容雪儿回想着以前的事情,叹了一口气,“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不在了,我是个孤儿。之前是太皇太后那边的人,之后因为她心慈人善,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很是心疼我。之后就把我接到了宫中,跟着她一块生活着。

    我不是公主,却享受着公主的待遇。我本以为所有的人都是盼望着别人好的,后来啊,才发现,不全然是这样。

    太皇太后给了我一个庇护的港湾,却也给了我一副镣铐,我被锁在了那笼子里面,不知错所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