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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员走出酒吧,忽然有人在身后轻拍他。
“伙计,你要找凌熠是不是我能带你去见他。”
船员轻而易举相信了他的话,被领到酒吧附近的垃圾场。
这里光线昏暗,因堆满各种各样的海洋废物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一个尖锐的物体抵住船员的后背。
“我知道,像你们这种在海上漂几个月,上岸才会发薪的人,最富有的时候就是现在了。用不了几天,你的钱就会被你挥霍一空,与其这样,倒不如把钱交给我保管,等你再来取的时候还会多几个利息。”
船员被凶器威胁却不紧张,反倒一本正经地问“那我下次来取的时候,找不到你怎么办”
“什么”他精通于打劫,却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提问,“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开个存折给你吧”
“如果没有存折,我就不在你这存钱了,你能先带我去找那个叫凌什么的人吗”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上哪认识凌熠去,你当我是皇太子吗我是在打劫,你懂不懂什么是打劫”
船员失望“所以你是骗我的。”
对方现在彻底相信自己挑中了一个傻子,他早该想到在酒吧里听客人吹了几句牛就信以为真的家伙,脑子灵光不到哪去。
因智商不足只能上船卖苦力的船员不在少数,可比强盗更善于剥削他们的人是船长,只会用一点点薪水打发这些劳力。抢劫的人失望透顶,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搜刮点蚊子肉也好过颗粒无收。
“晦气把你身上的钱都留下然后滚吧”
“你不带我去找人,为什么还要我的钱”
“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打劫者耐心耗尽,高高扬起匕首
酒保匆匆来到垃圾场,酒吧的洗手间不知被哪位缺乏公德的人占了,迟迟不肯出来,害得尿急的他只能跑到外面解决。
扑鼻而来的腥臭气令他掩住鼻子,脑子里只想着解决完生理问题尽快离开。
淅沥沥的水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响起,带着泡沫的黄色液体卷着红色液体一同流到脚边。
压抑后的释放令酒保大脑短时间空白,第一眼扫到那诡异的双色液体,还以为只是夜色制造的阴影。
直到红色的面积越来越大,在脚下汇集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池。
“啊”
皇家学院校外,兰泽双手插兜,轻车熟路地指挥火羽做事。
“把这些资料,还有解剖模型,外加这个大脑切片标本都带上,这排试管你要单独拿,再打碎你的工资就不够扣了。
“对了,车后座有后厨给凌熠带的食盒,顺便也带上,希尔德贝里的个别人天天往皇家学院跑,为什么偏偏轮到我充当外卖员的角色。”
火羽怀里抱着一大摞层层叠叠的资料,资料上面架着模型,再往上是透明的标本展示盒。
他右手端着一个试管架,左手拎着一个保温餐盒,走起路时标本展示盒晃晃悠悠,眼见着保持不住平衡,从最上方滑落。
一只大手在半空将它稳稳接住,标本盒逃脱了粉身碎骨的命运。
兰泽从脚到头打量这位伸出援手的路人,手上厚厚的茧,风吹日晒导致粗糙的皮肤,当然,那身辨识度极高的船员制服,更能精准表达此人身份,与皇家学院这个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等一下,你别动。”
兰泽发话,那人就一动不动。
闭上眼。”
兰泽在他脸上细细摸索,用手指感受每一处骨骼的形状。
“你的骨相我很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
兰泽记不起在哪见过类似的骷髅头,于是作罢,从他手里接过标本盒。
“感谢你拯救了这个无名氏的大脑,外加那个人所剩无几的工资。”
船员“我刚才听你提到凌熠,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兰泽好奇“你找凌熠做什么”
“我在码头听人说,有解决不了的事找他最好用,我想拜托他帮我找人。”
“那家伙什么时候又扮演了许愿池乌龟的角色”兰泽自言自语。
“算了,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拿进去,我就帮你这个忙。”
船员从火羽手上分担了一半的任务,三个人走在校园里,火羽吸引到最多关注,极少有人看清他的脸后,不会错愕地多看上几眼。
也许把一名杀手的脸整成这样,不是明智的决定,幸好火羽什么都不懂。
兰泽没有食言,很快让船员见到了电视里的人。
凌熠挺纳闷“兰泽医生你怎么来学校了”
他转念想到一种可能性,用极低的声音问“是不是蜂族那边又来信了”
“没有,”兰泽用正常的音量回答,“这里也是我的母校,医学院邀请我来给在校生上几堂公开课。”
凌熠了然,学分规则改了之后,各个学院都在想方设法增开水课。但皇家学院即便在水课上也相当下血本,动不动就邀请各行各业的顶尖人士来校开讲座,由此能想象这里的学生有多幸福。
“可惜非医学院的学生不能选修医学院的课,否则我也跟你混个学分。”
兰泽把餐盒递给他。
“后厨听说我要来,非要我带给你。”
“太好了,”凌熠打开食盒,果不其然全部都是他爱吃的,“我最近饭量大增,总是动不动就饿得厉害。”
兰泽审视他“短时间内饭量增加,体重却没有明显变化甚至消瘦,有可能是甲状腺功能亢奋的表现,我认为你有必要做一下身体检查。”
“我健康得很,才不需要什么检查。”
凌熠盖上餐盒,注意到他身后的陌生人“这是你带来的助教”
“不,他是来往许愿池里投币的,我看他骨相面善,就把他带了过来。”
凌熠
“我要去准备课件了,你有事直接跟他讲好了。”兰泽回头说,船员不住地向他道谢。
离开一段距离,兰泽才吩咐火羽你不用跟着我了,去暗中保护凌熠,不要被发现。要是那个人意图不轨,尽量留下活口,也好知道他是谁派来的。”
火羽应声后,几个跳跃消失在视野,记忆丝毫不剩,身手却一点没丢,又勾起了兰泽对他大脑切片的欲望。
那一边,船员再次掏出那张照片“码头上的人说,你什么事都能做到,我想求你帮我找我弟弟。”
“”凌熠往兰泽离开的方向瞪了眼,“这家伙,把我当许愿池王八了。”
他没看对方递来的照片“如果是人口失踪,你可以报警,或者印寻人启事,找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船员一听便急“他们都说找你比去那个、铂什么宫还好使,拜托你帮帮我我弟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应该不难找”
凌熠不知他从哪听到这种传言,莫名其妙的用时也看出此人智商可能有点问题。
“那些不认识我的人吹牛你也信你平时不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夜隼,我弟弟叫夜鸦,我们兄弟俩是偃族人,从小跟随伯爵一起来到首都,但后来又失散了。”
凌熠一愣,语速加快“哪位伯爵”
“卢贝尔伯爵,我有合照。”
凌熠抓过照片一看,果然是年轻的贝尔叔叔跟一对双胞胎的合影。
凌熠没见过偃族,但是有所耳闻,贝尔叔叔就曾经给他们那群小孩讲过偃族少年的故事。
“如果是贝尔伯爵带你们来的,兴许我能打听到,你现在有落脚的地方吗”
夜隼听说他愿意帮忙,发自肺腑地高兴“我们的船在沧埌港口,会在那里停靠几天。”
凌熠用手机翻拍了三人的合影“那这样吧,明天这个时间你再来找我,如果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好,好。”夜隼满怀期待地走了。
奥瑟以骨裂的理由赖在凌熠宿舍,凌熠找他也轻而易举。
“没见过。“
他只看了照片一眼,就斩钉截铁说。
凌熠认为他的回答过于草率“你再好好回忆回忆。”
“但凡贝尔舅舅带回希尔德贝里的孩子,我都记得很清楚,更何况这是一对双胞胎,如果我见过,一定印象深刻。”
“说的也是,”凌熠纳闷,“可如果贝尔伯爵没有把他们两个带回来,还能带去哪呢”
奥瑟顺理成章把人抱到腿上坐着“贝尔舅舅的亲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你是说”凌熠想起一个令他生厌的名字,“卢乎伦”
“很奇怪吗我的外公和我的舅舅父子情深,父慈子孝,人人都喜欢贝尔舅舅,贝尔舅舅也平等地爱每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大众眼中的恶人。”
奥瑟手指在
凌熠腿上轻敲“更何况,我舅舅去世前,他还在努力扮演一位尽职尽责的首相,并不像现在这么十恶不赦,直到舅舅离世才暴露他的真面目。”
如果双胞胎被交由卢乎伦抚养,找起来可能就没那么容易,凌熠后悔没跟夜隼问清楚。
奥瑟话锋一转“你问这个做什么,这照片哪来的”
“有人托我打听,我现在名声在外,是许愿池的神。”
“不要管那么多闲事,答应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人是贪得无厌的。”
凌熠明知他说得在理,但天生的反骨让他起了叛逆心理,更何况是贝尔叔叔带回来的孩子,于情于理他都要管到底。
他想起另一个在卢乎伦身边插眼的人,于是找上了缔斯。
“你想查卢乎伦手下有没有一个叫夜鸦的人”
凌熠点头。
缔斯思索道“卢乎伦现在疯疯癫癫,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也不许人进入他的书房,搜集情报比以前困难很多。”
“他的疯癫有没有可能是装的他发现身边有内鬼,又不知是谁,只能用这种方法阻止一切人接近他。”
“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卢乎伦这人阴险狡猾、诡计多端,装疯骗人是他能做出来的行为。我会想办法让我的线人查一下,只不过”
他看上去欲言又止。
“你有话可以直说。”
“我愿意帮你这个忙,作为交换,也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凌熠当许愿池的神,业务竟然这么繁忙
“我们是朋友,就算不是作为交换,能帮上你的我也会尽量帮。”
缔斯闻言很开心,眼睛发亮“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父亲每年生日,是我们全家唯一团聚的日子吗他今年的生日快到了,我却为不知送他什么礼物发愁。
“我觉得你非常擅长选礼物,你今天要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陪我去商场一起挑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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