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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发丝扫得沈玉岚胸口痒痒的，沈玉岚下意识想将尹陌的头推开，却被尹陌一口咬住了手指。
“啊……”
尹陌咬他的力度不重，只是吓了他一跳。
牙齿不轻不重地磕在他手指的骨节上，尹陌咬了一会儿又改成吮吸，仿佛他的手指是好吃的糖葫芦。
“尹陌……”
“我从来都没有嫌你脏，沈玉岚，你一点也不脏。”一边吮吸着沈玉岚纤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尹陌一边悠悠地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说给沈玉岚听，试图打消沈玉岚心中的疑虑。
“不，我很脏。”
静静地闭上眼睛，沈玉岚脑海中有些画面一闪即逝。
是他不愿回想的画面。
是他不愿回想的过去。
“我很脏……所以尹陌，今后你还是不要再来这里比较好。”
这句话，沈玉岚早就该对尹陌说了。
尹陌年纪轻轻，又非嫖客，只是为了他才会频繁来往怡香院。
这种地方，始终不是正经人该来的。
“沈玉岚！”尹陌趴在沈玉岚的身上，两只晶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沈玉岚看，介于成人和少年之间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俊美面庞浮起一层强烈的愠色。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一点也不脏！”尹陌朝着沈玉岚吼，更像是一种撒娇，“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反正我从来没觉得你脏……至于我为什么不碰你……是因为你已经不再接客了啊！我不想做任何强迫你，让你不开心的事。”
“你……”沈玉岚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没料到原来尹陌是这么想的。
“尹陌……”
伸出手，沈玉岚轻抚尹陌的脸颊，剪水双瞳含情脉脉，“你对我来说……不是客人，所以……”
白皙的面颊染上水彩般的红，沈玉岚轻垂眼帘。
能够听得见自己胸口强烈的鼓动，然而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不能爱上尹陌。
绝对不能！
他没有去爱一个人的资格。
“为什么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啊？”尹陌握住沈玉岚的手，用布满硬茧的拇指轻轻摩擦沈玉岚的手背。
“我想带给你快乐，而不想看到你露出这种表情……”
“尹陌……”沈玉岚的纤纤玉手环住了尹陌的脖颈，“那就带给我快乐吧！让我快乐得忘记痛苦……”
风，轻盈地吹起薄纱幔帐，带给大汗淋漓的两人一阵沁人心脾的清凉。
傍晚时分，尹陌才离开怡香院，因为沈玉岚要工作了。
就算不接客，沈玉岚毕竟是怡香院的老板。
“等我下次来争取给你带看上去更加好吃的昆虫。”
穿好了衣服，尹陌粲然一笑，露出两颗尖利可爱的小虎牙。
只披了件中衣的沈玉岚烦恼地挠了挠脸颊，“那个……能不能别再送给我昆虫了。”
“咦？你不喜欢吗？”尹陌歪着脑袋，眨眨眼，“因为我觉得什么金银珠宝呀都太俗气了，我抓的昆虫很多都快灭绝了。”
“所以……既然它们都快灭绝了，那让它们好好地活在大自然里不好吗？”沈玉岚苦笑，嘴角微微抽筋。
“好像也对。”摸着下巴，尹陌一脸认真地点点头，“我是因为觉得它们很好看才捉来送给你的。”
“嗯，心意我领了，不过以后不用再送给我东西了。”对于尹陌的审美和喜好，沈玉岚也是醉了，“其实……只要你来找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红着脸，沈玉岚道出自己的心里话。
现在，他终于成了尹陌的人。
明知道不可以，但他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身心。
在他还是“怡香院老板”的这段时间里，就让他小小地放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