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撕X(中)

郡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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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梓涵不接她的话,转而请求探伤小分队先出去,希望能单独与竺姜聊聊。

    自决赛之后,刘仙子偶像包袱变得特别重,即使明白小分队都知道她是来道歉的,面子上也要妥妥帖帖,绝不能让除了竺姜的第二人见到她那副不够完美的面孔。

    无关人员撤离高能战斗场所,刘梓涵没有坐小分队成员刚才坐过的位置,而是另喊仆从为自己搬了一张椅子置于床尾处,铺上一个花纹复杂的坐垫,方肯落座。

    仆从离开时带上了门,二人慢慢腾腾开始说话。

    也许是冬天的缘故,因竺姜怠慢而生气的火气消弭了大半,刘仙子展颜道:“今儿我是代表咱们停云峰来瞧你的,顺便把过去结下的误会说清楚。”

    “竺师妹人长得水灵,遇事又勇敢非常,本该是我们停云峰女修的榜样,可为人过于随心所欲,倒是不好与旁人相处了。”

    “不若我们在此冰释前嫌,我也方便介绍更多同门与你增进情谊。”

    不愧是刘梓涵,道歉时总有各种理由回避那句对不起,仅仅讲竺姜在峰内人缘不好就真能戳到她的痛处了么?

    “谬赞谬赞,我自幼蠢笨,有些不明白,师姐你指的前嫌究竟是什么前嫌。”竺姜充愣。

    刘梓涵微露难色,不过很快又端上笑容,双手交叠在大腿上,一派宁静慈祥,“只是些不伤大雅的小事罢了,既然师妹都记不清,想必是你心胸开阔,根本没放在心里。”

    眼下看来,刘梓涵一件坏事也不愿承认了。

    擂台换人时好歹也当面警告过竺姜,怎么现在连个解释都懒得想,“不伤大雅”?你肚子上捅个窟窿看你雅不雅。

    “早就说了师姐谬赞,我并非有大胸襟之人。听闻师姐人品贵重,那赛前换人之事、大汉碰瓷之事、还有那些流言,也该给我点说法不是?”

    竺姜习惯快言快语,与刘梓涵说话时有意减缓了速度,做作的一音三转着实把她自己也恶心到了,脸上浮着的慵懒笑意散去,一双眼沉静地盯着刘仙子,

    “说句实话,我更关心冰释前嫌的过程,而非结果呢……”

    刘仙子被锁在狐狸眼的视线范围内,多少让她感到心里发毛,或许在这样的场合,才会想起原来狐狸不止有成精魅惑他人一条出路,它们本质上也是食肉的野兽。

    对于暗箱操作,她约莫逃不掉指责,不过想拿回全部损失,也没这么容易。刘梓涵凭空召出一只盛满香茶的杯子,彻底断了速战速决的念头。

    “当时是逗你,没想到你当真了。早就说师妹你的性子像小孩子,背义在先,我稍加点醒,难道不该?而且你列举的种种都无凭无据,真要追究,早无对证。”

    “要是追究不得,你今日又为何前来呢?代表停云峰,你配么?”停云峰弟子中年龄与她们差不多的都有与她师父潘露平辈的,刘大仙子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在擂台中动手脚的确容易查,本就是平云峰等峰头承办的,大不了闹到上级去。我目前可是邪修的迫害者,在凌云门出的事,你说我向凌云门提出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竺姜的样子愈发阴沉,每个字都咬得字正腔圆且重,与她平时几乎判若两人。刘梓涵攥着茶杯的指节略略发白,她是温柔挂的长相,周身温婉的气质一旦没有刻意维持,整个人就显得逆来顺受而憔悴,无论哪种情态都足够惹人怜爱,让人自觉忽略她是个切开黑。

    “但我背后站着什么,竺师妹不清楚吗?”

    “你背后可不止你刘家,对你马首是瞻的簇拥难道不是人吗?是这群人中出了邪修,你没有一点责任,还是说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刘家敢违抗诛邪之道来包庇你?你家大业大,想来也不缺上进有用,能为家族带来荣光的小辈。”

    “刘梓涵,你今日前来,我只需你一句诚意道歉,再把你欠我的东西还回来,我们就两清。你做错了事,几乎害死我,非但不承认,还千般狡辩,我被逼急了,大可一点脸子都不给你。”

    “那你便试试,好言好语劝不动你,我只好回去找符修姐妹们哭诉去了──”刘梓涵作势起身。

    她刚离开椅子,突然被一把匕首困住前路。

    柳条抵在刘梓涵脖颈上,刀锋上的寒光晃到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识放出自己的水木灵力,却被竺姜的吼西风无情斩断。

    揍邪修揍不过,难道连个只会画符的融合修士都打不了吗?

    “老实点,我生气啦!”竺姜一边下床,一边融出两个金线。一根把刘仙子缚在椅子上,另一根用来远程打开隔间的门。未等仆从反应过来,那根开门用的金线便直接捆上了他。

    探伤小分队显然没走,以梁致为首,大大方方地进门吃瓜。

    竺姜一身洁白的里衣,衬得眉目更加深沉,眸子中漆黑一片,预示着刘梓涵接下来的至暗时刻。她打着赤脚走近刘仙子,干脆利落地甩了她两个耳光。

    饶是有修为护体,她仍被竺姜的两个巴掌抽得找不着北,因为竺姜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居然运了灵力在手。金系灵气天生克制她,她没有立即被扇晕都算竺姜手下留情。

    除了竺姜,在场有还有六双眼睛目睹她受辱,刘梓涵从进屋起那股隐隐的优越感荡然无存,精心梳的发髻也被打散。

    “你怎么敢──”她对着竺姜歇斯底里哭吼,拼命在束缚她的那把椅子山挣扎,先前铺上的带花纹的坐垫被蹭到地上。

    “考虑一下,现在道歉,我就饶了你。”柳条在竺姜的操控下,围着刘梓涵的脖颈打转,和它的主人一样不耐烦。

    刘仙子不从,把视线从竺姜身上移开,往地上啐了口血,愤愤道,“我赌你不敢对我怎么样。”

    “这话说早了。”竺姜的手中又发出一根金线,刘梓涵被缠得更紧,仅露出腹部在线外,两端的线头化作利刃,堪堪往她的肚子捅去,完全在她身上复刻自己受伤的情形,

    “你听说过么?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人的恶,凡事都要为他人留三分余地,被逼急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如果再坏一点,你能猜到你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