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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枝丫，落下斑驳的阴影，照在少女的脸上，忽明忽暗。
叶舒晗快速的在街道上穿梭，额角的汗水滴落，消瘦的肩膀上背着一个纯黑色的书包。
身上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
今天距离开学已经过了两天，她因为不舒服，让妈妈请了两天假。
现在身体有所好转，她自然是不能赖在家里，耽误学习。
再说了，就算她想，她妈妈舒月容也不允许啊。
叶舒晗踩着上课铃声，踏进班级，所有人脑袋埋进书本，一声不吭。
心里诧异，虽然他们班是零班，学霸汇集处，也不至于这么认真，这么安静吧！安静的有些诡异。
好像，生怕他们一出声，就会打扰到山上的猛虎一样。
叶舒晗拎着书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发现了一些变化，她的身后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人出来。
身后的少年，应该是少年吧，九月份天，穿着长袖连帽衫，帽子盖过头顶，脑袋埋进手臂，看不到脸。
就连脖子也看不到。
无声的询问自己的同桌黎姿。
黎姿回头，手指指着他的身后，拿出草稿本，在上面写字。
了解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叶舒晗心里无语，对后面这位大佬有了些了解。
简单来说，就是她的身后，坐了一位恶贯满盈的校霸同学。
叶舒晗淡定的坐下，可惜了，少了一个可以堆积多余书本的书桌。
因为少上了两天课，叶舒晗不得不拿着同桌黎姿的笔记在哪里狂补落下的课程。
为了维持她第一的宝座，真是费尽心思。
下课铃声响起。
班上还是没有声音，叶舒晗有些不习惯，余光看向身后那位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的大佬。
心里佩服。
黎姿拉着叶舒晗出去，小心翼翼的，落脚都要好久。
相比之下，叶舒晗就淡定多了，平常怎么走就怎么走。
她怕个锤子。
好吧，她还是害怕的。
她可是学霸，未来要进入第一学府的人，不能摊上事。
黎姿踏出教室门，还不放心，走出教室，一百米开外，拍着自己的胸口，和叶舒晗吐槽，这两天她有多不容易。
身后的大佬一直在睡觉，她连书本都不敢翻，每一次翻的小心翼翼的，就怕打扰了后面的哪一位。
“晗晗，你说，我们能不能换座位啊。”
“你觉得谁会和你换。”
黎姿“……”
有被打击到。
无声的叹口气，叶舒晗看着小姐妹挫败的样子，有点想笑。
“有这么夸张吗？”
黎姿狂点头，和叶舒晗说她这几天听到的传闻。
哪位大佬叫顾北迟，原先是隔壁三中的，因为打老师被开除了。
本来这样子的学生他们未来二中是不会收的，奈何人家家里有钱有关系。
他就被安排进来了，这也就算了，还进了零班。
老师都没有办法，屈服于资本主义。
“说不定，是有什么原因呢？”
叶舒晗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她完全体会不到黎姿的感受。
打了老师，就一定是他的错吗，那个老师说不定做了什么呢？并不是所以的老师都配为人师表的。
“哎呀，我知道呀，可这只是其中一件小事。”
黎姿继续说这位大佬的光荣事迹。
“假的吧？”
叶舒晗怀疑，哪有这么夸张，把人搞残疾了，还能安心的坐在这里上课。
“是真的，看到的人很多，家里出了不少钱才把这件事情摆平呢？
可怜了三中的那个学霸，本来前途一片光明，遇到了这种事情。”
黎姿摇头叹息。
“对了，还有呢？”
叶舒晗无意间抬头，白色长袖连帽衫的少年迎面而来，少年还带着帽子，距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白皙的脸颊紧绷着，没有什么表情。
黎姿背对着教室，没有看到身后的人，嘴巴一张一合的，还在说着人家大佬的光荣事迹。
叶舒晗撞了她一下，让她别说了，两人默契不足，黎姿还在说，没办法，叶舒晗捂住小姐妹的嘴，尴尬的冲着当事人笑。
经过两人的时候，顾北迟余光撇了两人一眼，没什么表情的离开了。
黎姿眼睛瞪大，整个人都呆了。
半饷，黎姿抓住叶舒晗的肩膀，眼泪汪汪的。
“晗晗，我完了，你要是明天没有看到我来上课，记得找找我，说不定我还能喘气，还能抢救一下。”
叶舒晗拍拍黎姿的肩膀，安慰她。
“好了，没事，我这几天和你一起。”
“不行，我怎么可以连累你，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也不抗揍啊。”
黎姿丧着脸，肩膀朵拉下来，没精打采的。
“别担心，他说不定不打女生。”
黎姿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人，凑近叶舒晗耳朵边低语了两句。
叶舒晗眨了两下眼睛。
行吧！
哪位大佬不愧是恶名昭彰的大佬。
女生都打也就算了，还不止打了一个，打了还要轻薄人家。
……
上课铃声响起，两人回到教室。
叶舒晗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空无一人。
一节课过半，叶舒晗视线扫过窗外。
走廊的玻璃上，落下一层阴影，哪里，好像站了个人。
靠走廊窗户的那一排，一个个坐的笔直，身体僵硬。
一个念头闪过。
叶舒晗有些怀疑传言的可信度。
以讹传讹，还是夸大事实。
时间，很快，眨眼间就到了下课点。
“刺啦”
身后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
黎姿脑袋埋进书本，肩膀颤抖着。
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叶舒晗回头看了一眼，人家大佬脑袋已经埋进臂弯。
“……”
叶舒晗推了推黎姿的肩膀，想让她别担心，估计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大佬，我错了，对不起。”
安静的教室，突兀的响起少女惊慌的颤音。
黎姿喊完，没有回声，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所以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
想到自己做的蠢事，黎姿脸颊火烧火燎的，太丢人了。
叶舒晗僵硬的回头，后面的大佬也抬起头，眼里带着迷惘，透彻的双眼里，有些无辜。
眼底下一片乌青，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了。
有点可爱，和传闻完全不一样。
大佬回神，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