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笑忘歌05 我最爱的他,送了我最爱的……

艾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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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苑周雾寻家里。

    白伊一踏进来就看到桌上放着很漂亮粉嫩的生日蛋糕。

    周边还有一大堆零食。

    她喜欢的旺仔,彩虹糖,牛奶含片,薯片等应有尽有。

    “生日快乐!!!”彭星月推着白伊的肩膀带她走到桌前,开心地扬着语调说:“一一宝贝每一天都要快乐!”

    说完她就跑到旁边,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拿过来,送给了白伊。

    何颂也递给白伊一份用包装纸和丝带蝴蝶结包好的礼品盒子,笑说:“生日快乐,白伊。”

    白伊接过他们送她的礼物,眉眼弯弯地浅笑道:“谢谢。”

    随后彭星月就拉着何颂往蛋糕上插蜡烛。

    白伊在旁边开始拆他俩送她的礼物。

    周雾寻回了房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须臾,白伊高兴地惊叫了声。

    她拿着彭星月送她的那张五月天的专辑,激动到在原地蹦了几下。

    “啊啊啊啊星月!”白伊特别高兴地说:“还是你最了解我了!”

    何颂看到白伊手里的专辑,诧异道:“我靠!不会跟我送的同一张吧?”

    白伊茫然了下,随即就明白过来,“你也送的我五月天的专辑?”

    “对啊,”何颂笑说:“实在想不出你想要什么,觉得送你偶像的专辑肯定不会错,谁知跟星月想一块去了,早知道我们就该互相通个气。”

    “让我看看,她送的你哪张?”何颂说完就探了探身。

    “《后青春的诗》,2008年出的那张。”白伊一边给他看,一边说。

    何颂倏然松了口气,“啊那不一样,我送的不是这张。”

    白伊很好奇何颂送的哪张,立刻就把何颂给她的礼物拆开了。

    专辑名是《人生海海》,2001年7月份发行的。

    距离现在,刚好十周年。

    “我是发现之前你在KTV里唱的那首《纯真》在这张专辑里,正好今年是这张专辑发行十周年,所以就选了这张送你。”何颂解释。

    彭星月听完后不由得称赞何颂:“小伙子还挺细心啊!”

    何颂挑眉,毫不虚心地接受了她的夸奖:“那是!”

    “嘁,”彭星月揶揄:“夸你一句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白伊抱着这两张专辑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

    “白伊。”

    从卧室里出来的周雾寻已经停在了她身边。

    白伊扭过脸的那一瞬间,就看到周雾寻的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长形礼物盒。

    他腾出一只手,把桌上的零食往另一边推了推,然后将这个盒子放到了桌上。

    “送你的生日礼物,”他嘴角噙笑道:“生日快乐。”

    白伊连忙轻软地说:“谢谢。”

    彭星月凑过来,好奇地问:“哥你送的什么啊?这么大一个盒子。”

    这段时间他们三个人策划着给白伊过生日,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只有生日礼物,他们没有提前通气,所以彭星月和何颂也不知道周雾月给白伊准备的什么礼物。

    周雾寻淡笑着回彭星月:“等白伊拆开你不就知道了。”

    “一一快拆!”彭星月看起来比白伊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

    于是白伊就伸手打开了盒子的盖。

    在盒盖被她掀开的那一刹那,白伊就登时愣住。

    她怔怔地望着盒子里的东西,整个人都懵了。

    何颂没想到是这个,惊讶地脱口而出:“哇哦!”

    彭星月也有些傻眼,感叹:“哥,你大手笔啊!”

    周雾寻轻抬眉梢,没说话。

    盒子里放的是一个滑板。

    白色的枫木板子上有一个漂亮的黑色英文单词——happy。

    白伊目不转睛地垂眼盯着这个滑板。

    随即,她把手缓缓地放到了滑板上。

    指尖在磨砂板面上轻轻划过时,指腹因为摩擦而生热,略微麻麻的。

    这种麻意从手指直接一路蔓延至心口,继而窜进五脏六腑。

    久违的真实的触感让白伊的眼睛有点酸胀。

    她快速眨了眨眸子,努力遏制着要哭的冲动,抿紧了嘴巴。

    明明很开心,喉咙里却像堵了团棉花,哽的难受。

    白伊抱起滑板。

    也是在这时,她才发现,板子背面还有英文。

    写的是:everyday

    两面的英文连起来,是一句祝福。

    happyeveryday.

    白伊有几秒的恍惚,神思混沌地感觉自己在做梦。

    片刻后,抱着滑板的她扬起脸来,对周雾寻灿然一笑,特别认真地又一次道谢说:“谢谢你,周雾寻。”

    周雾寻也笑,回她:“你喜欢就好。”

    “喜欢,”白伊的手指抓紧了着板子的边缘,眼眶泛红地浅笑道:“你们送的礼物我都好喜欢!”

    “好啦好啦!”彭星月拍了下手,迫不及待地说:“我们来点蜡烛,一一该许生日愿望了!”

    “哎,打火机呢?”

    周雾寻从杂物盒里翻出一个打火机,指腹轻摁,火苗霎时跳动出来。

    17根五颜六色的蜡烛,被他一一点燃。

    与此同时,何颂把客厅里的灯关掉了。

    窗外夜幕笼罩,房间里光线昏暗。

    只有摇曳的烛光,点亮了一方天地。

    “来来来,”彭星月把王冠轻轻地放到白伊的脑袋上,而后将白伊拉到正对蛋糕的位置,笑道:“一一许愿!”

    白伊双手合十,旋即十指交叉扣紧。

    她微低了点头,闭上眼睛,很虔诚地许愿说:“希望明年能看一场五月天的演唱会。”

    周雾寻微侧头,眼睑低垂,安静地瞅着他旁边合眸许愿的女生。

    微弱摇曳的暖色柔光中,她浓密卷翘的长睫轻轻颤动,白里透红的肌肤如同光滑无暇的羊脂玉。

    可人而恬静。

    白伊浑然不觉他此时在注视着她,还在话语温软认真地许着愿望:“希望明年我们全都金榜题名,考上各自心仪的大学。”

    希望,周雾寻健康、平安、快乐、幸福。

    把第三个愿望在心里默许完后,白伊就睁开了眸子。

    她弯腰,一口吹灭了蜡烛。

    房间里霎时昏暗无比。

    白伊刚想说可以开灯了,忽而,前面那道空荡荡的电视墙上突然出现了画面。

    周雾寻把早就准备就绪的投影设备打开,然后走回来,对他们说:“切块蛋糕端过去边看边吃吧。”

    白伊还盯着投影到墙上的画面看。

    须臾,她吃惊道:“《泰坦尼克号》吗?!”

    彭星月把切好的蛋糕端给她,语调扬着回:“对呀,知道你最爱这部电影,所以我们就找来了投影设备,陪你一起看一下。”

    白伊感动又开心,立刻摘掉头上戴的王冠,拉着彭星月坐到了长沙发里。

    周雾寻家里的沙发很大,坐他们四个人绰绰有余。

    白伊只顾着看电影了,在落座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跟彭星月选的靠中间的位置。

    后来何颂默不作声地坐到了彭星月另一侧,周雾寻就在白伊这边坐了下来。

    电影开头的音乐一响,白伊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泛起热。

    三个多小时的电影,白伊哭了好几次。

    最尴尬的是,她在哭的最厉害的时候想拿纸巾擦擦眼泪,结果非但没找到纸抽盒,反而在扭脸时猝不及防地和坐在她旁边的周雾寻视线相撞了。

    白伊泪眼朦胧地怔望了他一瞬。

    也是在这一刻,她眸子里的泪凝结成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随即白伊就慌乱地抬手抹眼泪,同时略狼狈地偏开了头。

    周雾寻愣了愣。

    而后,他什么都没说,起身去给她拿纸巾。

    周雾寻把纸抽盒递到白伊面前时,她正在心里懊恼自己刚刚哭的样子肯定很丑。

    白伊没敢抬眸,只耷拉着脑袋快速伸手抽出一张纸,对他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轻软的嗓音里还带着些许鼻音。

    周雾寻把纸抽盒放到她面前,重新在她身侧坐下来。

    他俩并没有挨上,中间至少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但白伊在感受到旁边塌陷下去的一瞬间,心就莫名提到了半空。

    她甚至都不敢自由地呼吸,只能很小心翼翼地放轻气息。

    三个多小时的电影看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彭星月嚷嚷着饿,她在桌上翻了翻零食,问他们:“真的好饿,你们吃泡面吗?”

    白伊点点头,回她:“吃,不要辣的。”

    彭星月对白伊招手:“有好几种不辣的口味呢,一一你过来自己选。”

    然后她就抬眼问何颂和周雾寻:“你们俩吃不吃啊?”

    “吃啊!”何颂说:“当然吃了!”

    周雾寻开口道:“我先去烧水,你们给我留桶辣的。”

    彭星月和何颂正在争同一桶方便面,无暇顾及周雾寻说了什么。

    只有白伊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她乖乖点头,应:“好。”

    随后就拿起一桶酸辣味的面来,问他:“酸辣的可以吗?”

    周雾寻唇角轻翘,回了句:“要得。”

    他说完就进了厨房。

    白伊稍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无意识地说了方言。

    临近深夜,四个人围绕着餐桌吃起了泡面。

    而且还很有情调地用放了彭星月送给白伊的那张专辑。

    白伊直接把歌切到专辑列表里的最后一首——《笑忘歌》。

    前奏过后,阿信富有感染力的嗓音就在客厅里响起:“屋顶的天空是我们的,放学后的夕阳也是我们的……”[标注1]

    彭星月主动提起刚刚看的电影,问白伊:“一一,你最喜欢哪句台词呀?”

    白伊把嘴里的面咽下去才开口说话:“我喜欢露丝说自己名字时告诉别人她叫道森·露丝。”

    其实道森是男主的姓氏。

    彭星月的脚在桌子底下跺了跺,她兴奋道:“我也喜欢这里!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对!”白伊双眸灵动地闪着细碎的光,继续说:“还有露丝上船时说的那段话——表面上,我是文雅知礼的大家闺秀,内心里却呐喊着要挣脱束缚。[标注2]”

    白伊喜欢露丝。

    她钦佩露丝在那个年代能有那么大的勇气,为了获得自由而去跟命运抗争。

    “那如果你也跟露丝一样,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穷画家杰克,一个是富豪未婚夫,你也会选择杰克吗?”彭星月好奇地随口问。

    白伊毫不犹豫道:“会呀。”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诶,穷的叮当响,四处流浪,连可以安身的家都没有。”彭星月说。

    白伊很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无非就是要爱情还是要面包吧?面包我自己会挣,不需要别人给我,所以我要爱情。”

    周雾寻听闻,略意外地掀起眼皮瞅了眼白伊。

    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说出让他惊讶的话。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感觉她成熟理智到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明明看起来只是个温顺听话的乖乖女。

    正吸溜面条的彭星月听到白伊的回答,默默地竖了个大拇指。

    随后,彭星月又心血来潮似的,问周雾寻和何颂:“我好想知道你们男生会怎么抉择。”

    “什么怎么抉择?”何颂略微茫然。

    彭星月说:“就是如果你很爱很爱一个女孩子,但是你很穷,根本给不了她富足无忧的生活,你会跟她在一起吗?”

    何颂嘿嘿笑,特别笃定地说:“我肯定要跟她在一起啊,因为我不可能是穷鬼!”

    彭星月气得拍了他脑袋一下,凶道:“假设!假设!听不懂吗你个傻子!”

    “算了,你智商有限,我懒得跟你掰扯。”彭星月扭脸看向周雾寻,问:“哥,你呢?”

    周雾寻若有所思了片刻,嗓音懒倦地回:“不会。”

    “就算她完全不介意跟着你吃生活的苦,你也不跟她在一起吗?”彭星月追问。

    “嗯。”周雾寻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白伊不由自主地扭脸看向他。

    周雾寻若有察觉,忽而抬眼。

    两个人的目光登时交织缠绕住。

    外放的歌曲还在房间里回荡着:“青春是人生的实验课,错也错得很值得……那一年天空很高风很清澈,从头到脚趾都快乐……”[标注3]

    白伊像是没反应过来,大脑空白地愣了片刻。

    而后她才想起来要躲开视线,瞬间低下了头。

    白伊佯装自然地用塑料叉子挑起面来往嘴里送。

    结果因为面太热,猝不及防被烫到了舌头。

    她难受地倒吸一口凉气,秀眉轻蹙。

    眉心间那颗很淡很小的美人痣却因此仿佛更美艳动人了。

    周雾寻似乎只是随手而已,直接打开两罐旺仔和两罐可乐。

    他把两罐可乐分别推给彭星月和何颂,又往白伊的手边放了罐旺仔。

    另一罐,是他留自己的。

    白伊正需要喝点什么缓解舌头上的疼痛。

    她立刻捧起他递给她的旺仔就喝了两口。

    然后才觉得稍微地舒服些。

    几个人边吃边聊,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十二点。

    白伊惊觉已经凌晨时,瞬间慌乱地起身要走。

    彭星月让她把礼物带上,白伊手里拿着两张专辑,有点为难地看着滑板,郁闷地轻声说:“滑板我不能拿家里去。”

    一旦拿回去,肯定保不住。

    母亲很可能再次把滑板送人,或者直接扔掉。

    这是周雾寻送她的。

    她一定要保护好这个滑板。

    说什么都不能让母亲知道滑板的存在。

    “那就放我家吧,”周雾寻对她温声说:“你想玩的时候过来拿。”

    白伊微咬住唇看向他,旋即又很快别开目光。

    她垂下眼眸,点了点头,回道:“好,谢谢。”

    “走吧。”周雾寻说着,一把拿起滑板。

    正要往外走的白伊看着他抱着滑板率先往前走去,茫然不解地提醒:“周雾寻,不用带滑板……”

    他回过头来,冲她淡笑了下,说:“你在回去的路上玩玩,一会儿我再带回来。”

    白伊怔望着他,心跳忽而失控。

    心脏里的悸动剧烈到几乎要让她呼吸不畅。

    因为已经是深夜,路上根本没有过往的行人。

    只有机动车道上偶尔会驶过一两辆车。

    何颂骑车载着彭星月在最前面。

    白伊踩着滑板,在几乎没有其他行人的马路上前行。

    周雾寻骑着单车,始终守在她外侧的后方,跟着她。

    夏夜晚风清爽,温柔地拂过心头。

    白伊开心地笑着,嘴角扬起来的弧度在她踩上滑板的那一刻就没落下来过。

    每当她侧身站在滑板上时,周雾寻能看到她脸上的明朗的笑意,和眼中细碎的光芒。

    她那双漂亮的鹿眸清澈干净,好似此时璀璨晴朗的星空。

    因为今天穿了裙子,白伊只能单调地踩着滑板往前滑,根本没办法出招,但她依然高兴到了极点。

    心情很好的她甚至暂时忘记了周雾寻还在她身后侧骑车跟着,轻轻哼唱起今晚在周雾寻家里听的五月天的歌来。

    “伤心的都忘记了,只记得这首笑忘歌,那一年天空很高风很清澈,从头到脚趾都快乐。”[标注4]

    然而,这份快乐在她到家后就暂时地钻进了她心底深处,被她藏得严严实实。

    白伊到家的时候,伊君婉刚回家没几分钟。

    她发现女儿还没回家,正要给白伊打电话,家门声就响了。

    随即,白伊的身影出现在了玄关。

    伊君婉连做了几台手术,身心俱疲,回到家又因为女儿没回家而胆战心惊。

    她一时间没控制住脾气,严厉地质问白伊:“不是说好零点之前会回来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白伊咬了咬嘴唇,小声道歉解释:“对不起妈,让你担心了,我跟星月玩的太开心忘记时间了……”

    “她也就只会带着你玩,再这么跟她厮混疯玩下去,你迟早把前途玩完!”伊君婉的话像一根根刺扎进白伊心里。

    白伊攥紧手指,指甲死死地抠进掌心的皮肉里。

    “你说我就说我,干嘛要扯上星月?成绩入不了你的眼你就这么瞧不起人吗?”白伊强撑着情绪冷静地反驳。

    伊君婉正在气头上,白伊偏偏还要跟她争执,伊君婉愠怒愠怒道:“怎么?我说她不行吗?你不是被她带出去疯玩了一晚上吗?都零点了还不回家,有几个女孩子像你这样?”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说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不行!”白伊扯着嗓子喊出来,她眼睛通红地盯着伊君婉,神色倔强,一字一句地告诉母亲:“是我拉着她陪我疯玩的,也是我拽着她玩到这么晚都不回家的,不是她带我厮混,是我在带她厮混。”

    “白伊!”伊君婉的额角突突地跳动。

    她没想到平日里乖顺听话的女儿会再一次跟她顶嘴。

    上一次她们母女俩吵架,还是因为她擅自把女儿最爱的滑板送了人。

    白伊没有住嘴,继续道:“为什么你说话要这么难听?不仅质问我,还否认我的朋友,好像我们在一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不可饶恕的错事一样。”

    “不过就是我过生日,跟朋友玩得太开心所以忘了时间,我都跟你解释原因了。”

    说到这里,白伊喉咙不受控地哽了下,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艰难地挤出最后几个字:“我就想高高兴兴地过个生日!”

    说完,白伊就浑身绷紧地回了房间。

    对她来说,母亲否认她的朋友,就是在否认她。

    进了卧室后白伊直接将门反锁。

    她靠在门板上,抬手捂住脸,压抑地低泣在黑暗中闷闷响起。

    过了会儿,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声。

    白伊吸了吸鼻子,用潮湿的手拉开包包拉链,从里面掏出手机来。

    【ZWX:我们都各自到家了。】

    【ZWX:想玩滑板就跟我讲,我拿给你。】

    白伊盯着他发过来的消息,忽而无比很委屈。

    她不受控制地抽噎了下,眼泪霎时啪嗒啪嗒地砸下来,滴在了手机上。

    白伊用指腹揩去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泪珠,而后回了他的消息。

    【YiYi:好。】

    ——

    2011年7月21号。

    第三次跟他一起看电影。

    没有座位号,我和他相挨。

    他送了我滑板。

    我最爱的他,送了我最爱的滑板。

    这晚夜空很美风很清澈,我从头到脚趾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