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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默草是苏涛之前从系统出抽得的药草植物,具有优秀的杀菌止血的作用,副作用则是难以忍受的疼痛,生长环境刚好是沼泽中,可以在黑菇沼泽中繁育培养。
原本苏涛的想法是培育海默草后将其成分稀释,减缓其刺激性后,制成药水使用,但面前的这朵蘑菇让苏涛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两种药草药性不产生冲突,或许可以利用黑菇的效果抵消掉海默草的疼痛。至于黑菇的致幻效果,可以如罗涅所说,无视就好。
毕竟黑菇的致幻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可以忍受。
“罗涅,听你对黑菇这么熟悉,以前吃过?”苏涛问道。
罗涅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回应道:“确实。当初比较好奇会产生什么幻觉,而老祭祀告诉我黑菇无毒、可食用,只是第一次食用身边要有其他人看守。我好奇之下,就尝了尝,由老祭司在身旁看守。”
“感觉如何?”苏涛有些好奇。
“吃过之后开始时脑袋晕乎乎的,仿佛一朵云飘在天空上。”罗涅回忆着:“不过过了一会儿眼前就开始五光十色的闪烁,头脑也开始混沌,后续做的事就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二天醒来脑袋有些疼痛。”
罗涅皱着眉头:“据老祭司所说,我当时大哭了一场,怨恨苍天不公,鱼人这一种族只有凄惨的未来,看不到丝毫希望,后来哭累了便睡了。只是我没有丝毫印象。”
“这样吗?”苏涛眨眨眼。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喝醉后耍酒疯的状态?同样的眼前混沌、失去痛觉、事后无知、第二天脑袋疼。只是黑菇的劲道可比酒强多了。
这样想来,普通鱼人吃后发疯也可以理解了。连人类喝多都会发疯,更别谈智商底下的动物。
不过,如果黑菇与酒有相似之处,那恐怕又是一段商机。毕竟在世界上,故意买醉的人从来不少。
“罗涅,以前有人类来这里采摘黑菇吗?”
罗涅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甚至从未见过人类。”
苏涛想了想,也对。这里地点隐蔽,离大道也有足足三天的路程,除非提前知道,否则根本找不到这里。
不过大半个月后麦卡西会带着商队来到入口处等候,到时候可以顺便问问。苏涛有预感,这种黑菇会给他一个惊喜。
而海默草也可以种下去,哪怕两种药草不能混合,分开卖也能赚一笔。
继续前行,苏涛走到了鱼人部落居住的地方。这片沼泽很大,三百鱼人只能占据沼泽的一个角落。部落里与苏涛之前的部落相同,也是纷乱的房屋散落在各地,以祭司的房屋为中心抱团在一起。
不过这里的屋子都是由树木建成,质量比苏涛之前所在的部落好了不止一成。
不过罗涅与约瑟夫并未将苏涛领到部落中,而是领到了部落前方的一处祭台上。
祭台实际上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台,上面空空荡荡。至于祭祀用品,平日里肯定存放在仓库,不会轻易拿出。不过这个木制祭台,至少要比苏涛之前部落的土堆好上许多。
“苏涛祭司,稍等片刻。”
罗涅将苏涛领到祭台面前,派人将所有鱼人全部聚集过来,他有事情要宣布。
等鱼人们全部聚集而来后,罗涅陪着苏涛登上祭台,望着下方黑压压的鱼人们,深吸一口气。
“部落里的鱼人们!自从老祭司被偷袭杀死后,我们鱼人部落就一直处于一种无祭司的状态!而约瑟夫虽然暂代祭司职位,却也只是权宜之计。”
“而今天,我们的部落迎来了一位新的鱼人祭司!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们的部落不再群龙无首!在今天,此刻,将会举行新祭司的即位仪式!”
实际上,对于这群迷茫的鱼人,罗涅明白他们对于这些基本不懂,最多也就知道自己换了一个祭司,多了一个要服从的人。对于祭司的重要性,他们不会理解,而这种仪式也只是举行给高等鱼人,给自己与约瑟夫,以及苏涛那边的一众鱼人所看。
但,只能如此,只好如此。
宣布了这件事后,罗涅转身走下祭台,将场地留给苏涛。
当苏涛正式站在鱼人们身前后,原本小动作不断的鱼人在看到苏涛后,全部定住不动,源于血脉中的记忆甚至让他们突然产生了跪拜的冲动。
苏涛看着祭台下方安静的鱼人们,清了清嗓音,同时催动自己的皇室鱼人血统。
“大家好,我叫苏涛·厄斯,从今以后便是这个鱼人部落的大祭司。”
话音刚落,祭台前方的鱼人便遵从血脉中传来的本能,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上,双手与头紧紧的贴住地面。
实际上,这种源于血脉的本能,罗涅与约瑟夫只能隐隐感觉到从苏涛身上传来的威严,让人想要忍不住服从,但并不明显,毕竟苏涛的血脉也只处于半觉醒状态,刚刚开发挖掘了没多久。
但对于普通的鱼人来说,只凭借着本能,感受反而更深刻一些。
随着第一名鱼人的跪拜,这种行为仿佛扩散一般,所有的鱼人全部根据本能跪拜在地上,彰显自己的服从。大傻与苏涛原部落中的鱼人也紧随其后,跪拜在地,表示自己的信仰。
罗涅与约瑟夫张大了嘴巴,稍一犹豫,全场便只有他们两人矗立在原地。
随着苏涛如有实质的目光扫来,罗涅眼光与其接触,突然感觉在此时、此刻,苏涛的身上充满了威仪,举手投足间便是赫斯之威,让人不敢直视。
罗涅全身一震,迅速低头拽着约瑟夫一起跪拜在地上,心中原有的一丝不满与轻视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约瑟夫也被拽着迷迷糊糊的跪拜在地上,心中充斥着一丝迷茫。
在看到刚刚苏涛站在祭台上,万众跪拜的身影,约瑟夫忽然感觉心中一阵火热,血脉在逐渐发烫,眼前的身影仿佛在与血脉历史中的身影逐渐重合。
而自己,应该隐藏在暗处,跪在这道身影的后方。
这一刻,在这种特殊的氛围下,鱼人部落完成了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