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雾矢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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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晚餐时间比较早,所以回到家时没有多晚。

    威风凛凛的哈士奇跟在两人身后,昂首挺胸,摇着尾巴欢快地走着,那彪肥体壮的模样,让经过的人倒是被它吓了一跳,等看到它一心跟着主人走,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惊吓。

    打开门,哈士奇从两人身后探出脑袋瞅了瞅,然后猛地蹿了进来,进门就好奇地四处张望自己以后的新家,当看到阳台上那郁郁葱葱的植物盆栽时,眼睛一亮,撒欢一样地扑了过去。

    郁龄开始还有些担心这只明显就不安份的蠢狗会到处撒野拱了那些盆栽,没想到它倒是会享受,跑到阳台转了转,东嗅嗅西嗅嗅,然后挑了一个地方趴着不动了,尾巴在地上懒洋洋地摆动着,活脱脱的一只懒狗。

    那位置确实很享受,是阳台这边空气最好的地方。

    奚辞没管它,进厨房倒了两杯水,拉着她一起坐下说话,说的自然是关于郁敏敏的残魂殊魄问题。

    “现在已经收集到岳母的两魂五魄,还剩下一魂两魄,可能是在当初她出事的地方。”奚辞手里拿着那把双玉锁,看向郁龄,“你找算几时过去?”

    “当然是越快越好。”郁龄巴不得早早地将妈妈的魂魄收集全了。她掰着手道,“距离剧组开机还有十几天,这段时间应该够用的,不如我们先准备一下,过两天就去s市?”

    奚辞自然没意见,他现在并不忙,有时间陪着她。

    当然,就算异闻组那儿有什么事情,这种时候他也会推掉,一心一意地陪她。

    两人正讨论着,那只哈士奇不知什么时候又跑过来了,蹭到两人脚边,用自己毛茸茸的身体挤进来,抬着一张狗脸蠢蠢地看着他们。

    奚辞拍了它的脑袋一下,对郁龄道:“这只狗应该是有什么奇遇,快要开智了,比普通的狗要聪明一些,养着也不错。”就和县城里的金刚鹦鹉差不多,可以看家,等它开智后,用处更多了。

    郁龄终于明白奚辞为什么对这只狗的态度不一样了,动物若是能开智,代表它已经进化成为一只低级的妖类,这种低级的妖类虽然还修炼成精,杀伤力有限,可却比一般的动物要聪明许多,本能地懂得了如何修炼,就和乌莫村的那只黑野猪一样。

    虽然对那些妖魔鬼怪的存在有点儿发悚,可郁龄左看右看,这只哈士奇只用那双小黑眼看着自己,再联想以前将它修理得嗷嗷叫,觉得就是一条普通的狗罢了,根本不足为虑。

    当下倒也没意见,撸了下狗头上的毛,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给它取个新名字吧。”

    听到取名字,哈士奇抖了抖耳朵,眼巴巴地看着她,看起来有点蠢蠢的,又有点萌萌的。

    “那就取吧。”奚辞笑道,他心里觉得郑旭阳取的“萨达”这名字挺怪。

    “二哈好了。”郁龄说道,“听说哈士奇这种类型的狗挺二的。”

    奚辞不知道这“二”还有其他的含意,觉得这名字取得怪怪的,可因为是郁龄取的,便点头同意了,她高兴就好。

    于是,家里新成员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接下来,奚辞进书房忙碌了,郁龄坐在沙发上,打算对这只狗来一个约法三章,当下说道:“二哈,坐好。”

    哈士奇马上坐好,用一双黑乎乎的眼睛看着她,尾巴摇得非常欢快。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新家,咱们先要约法三章,如果你做不到,那很抱歉,你只能滚出去当一只流浪狗了,听清楚了么?”郁龄见它歪着脑袋,一脸不明白的蠢样子,她也没拿它当普通的狗对待,继续道:“你知道流浪狗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么?不知道没关系,我给你看一些素材,你就会明白你现在有多幸福。”

    接着,郁龄将电视打开,转到一个专门呼吁关爱流浪动物的频道,拍了拍那只狗头,然后起身走了。

    她回房洗了一个澡,擦着头发转到书房,见奚辞坐在靠窗的原木书桌前,桌上摆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木盒子,双手拿着一些特制的工具干活,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也没有打扰他,轻轻地离开转到楼下。

    客厅里,电视依然在继续着,但是哈士奇不见了。

    郁龄找了会儿,终于找到躲在阳台上放盆栽的架子下的蠢狗,那架子距离地面的缝隙很小,以这只彪肥体壮的狗的身形根本挤不进去,但它偏偏就挤进去了,然后挤到半途时卡住了,大半的身体还在外面,两条后腿用力地蹬着,想要将卡住的身体□□。

    郁龄沉默了下,伸脚踢了下它的屁股。

    “嗷呜嗷呜~~”哈士奇可怜巴巴地叫着。

    郁龄不知道原来这只狗可以蠢成这样,只得撸袖子将架子上的盆栽搬下来,然后将没那么重的架子挪开,终于将那只蠢狗救出来。

    看它呼呼呼地吐舌头喘气,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后退,郁龄心里有点儿纳闷,觉得这只狗其实并没有开智吧,因为它蠢得根本没法和乌莫村的那些小妖比,更没法和那只紫蓝金刚鹦鹉比,难道是奚辞看错了。

    “过来。”郁龄开口道。

    哈士奇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夹着尾巴走过来,只是每一步都十分小心,而且在瞄见还没有关的电视机时,吓得夹着尾巴后退,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双眼湿漉漉的,仿佛在祈求她不要让它变成流浪狗。

    郁龄将电视关了。

    哈士奇终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蹭过来,继续用一双黑豆豆眼睛瞅着她,可着劲地卖萌装可怜。

    郁龄很满意它听话的样子,虽然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将这只蠢狗吓了一回,可能达到效果挺好的。

    于是她开始和这只二哈约法三章,务必要让它有作为宠物的认识和规矩,就算是只刚开智的小妖,那也是必须守宠物相关规矩的,就像县城老家的紫蓝金刚鹦鹉一样,那只金刚鹦鹉做得就很好。

    郁龄忍不住想,奚辞是不是和妖有缘的,不然他怎么会总想捡妖回来当宠物呢?

    等奚辞忙完后,郁龄挨坐在他身边,给他倒了杯水,先是说完了刚才哈士奇干的蠢事后,便将这个问题问出来。

    奚辞身形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下,还没等她察觉,他就道:“嗯,我和妖类确实有缘,能识别出它们的不同。”

    “原来是这样。”郁龄若有所思,然后一副理解地道:“其实想想,养只小妖当宠物也挺带感的,比养普通的宠物好多了,至少有时候忘记它们时,也不用担心饿死它们,它们应该会自己去找吃的。”

    奚辞:“……”

    姑娘你到底有多懒得养宠物啊?养了宠物还要宠物自己会去觅食。

    “家里的那只金刚鹦鹉不就挺好的,听说它还懂得到街口的早餐店里买早餐呢。”郁龄举例道,越发的觉得这样的宠物真是让人放心。

    奚辞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他都没有怎么解释,她就自己自圆其说了,让他心里有点淡淡的惆怅,感觉又错过了一个告诉她自己身份的时机。至少,她没有察觉什么时,他还真是没把握说出来后,她不会冲动地去离婚。

    他们准备睡觉时,郁龄接了一个电话。

    “邵琛?”郁龄一脸惊讶地问,“这种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我准备要睡觉了。”

    奚辞正准备将她搂到怀里,听到“邵琛”这名字,面上的神色微微变了,变得没有那么的温和自然,眸心深处滑过紫芒。

    “听说你结婚了?”手机那边响起一道有些冰冷的声音。

    “你听谁说的?”郁龄不答反问。

    那边沉默了下,开口道:“是郑可可姐妹。郁龄,这是真的?”

    “当然了!那两个八婆,真是多事,看来她们和你处得挺好的。”郁龄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是她正常上床睡觉的时间,便道:“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挂了,别来吵我,我要睡觉。”

    “等——”

    郁龄已经挂断了,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丢到一旁,然后缩回被窝里,又打了个哈欠。

    这时,奚辞的声音响起,“是那个叫邵琛的人?”

    郁龄嗯了一声,两人靠得很近,她略略转头,就能将脸靠在他的颈窝间了,而他身上的气息也填充了她的世界,闻着香香的,一点也不讨厌,反而忍不住往香气来源挪去。而她也真的挪了过去,很自然地滚到他怀里,扒着他不放。

    自从他们结婚后,两人从来没有分床睡过,加上她每次一被鬼吓,晚上就像八爪章鱼一样黏着他,都已经习惯了晚上一定要扒着他睡,已然想不起以前一个人睡时的情景了。

    人果然很容易对朝夕陪伴的人产生柔软的依赖性,无论多独立的人,都无法免俗。

    窝在他怀里,郁龄慢慢地就要睡着时,突然感觉到一只手从她的睡衣下摆滑进去,最后握住她胸前的丰盈,轻轻地揉捻着。

    她打了个哈欠,虽然有点困了,但并没有真的困到一沾床就睡死的程度,以为他今晚想做这个,于是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吻落到他漂亮柔软的嘴唇上,正想进一步时,他的脑袋一偏,却躲开了。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低头轻轻地吮住她的锁骨,在上面轻轻地噬.咬着,然后一把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了,埋首在她身上啃来啃去,啃得她都有点儿懵,不明白他今晚怎么有点儿像狗,难道是因为他们养了一只哈士奇,所以给他什么灵感了?

    接下来,郁龄才发现,这人压根儿不是狗,而是向禽.兽靠拢,将她压着折腾了很久,每一次都磨得她快要崩溃,让她承受不住几乎想要逃,结果自然被他轻松了按住,换了几个姿势不停地深入。

    郁龄再一次确认这人的力气非常大,大到让她开始自暴自弃。

    最后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感觉到那埋在体内深处没有一点要退离的东西,忍不住搂着他讨好地亲着他汗湿的脸,软软地道:“奚辞……睡觉了好不好?”

    他嗯了一声,伸手将她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拂开,吮去她眼角的湿润,温柔地将她搂到怀里,但是身下进击的力度一点也没有放松,阵阵的快.感让她尖叫出声,声音都有些破碎。

    “郁龄……”

    “……嗯?”

    “你以前喜欢邵琛?”

    “……以前?”她有些糊里糊涂的,身体累加上那磨人的东西,让她脑子此时很不灵光,下意识地道:“可能吧……哎,等等。”她喘了口气,感觉到那突然贯穿的深沉力度,身体都轻颤起来,急忙道:“我、我现在的一点也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真的。”

    她努力睁大眼睛,让他看清楚自己眼里现在只有他。

    此时再迟钝也明白这人可能受刺激了,一定是睡前那通电话给惹的,或者是今天在祖宅时被爷爷奶奶他们的话刺激的?

    所以,他这是吃醋了么?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低低地笑着,与她额头相抵,他们的身体亲密地交缠在一起,彼此肌肤相亲,身体之间没有任何的缝隙,那相连的地方紧密无隙,宛若一体。

    “你现在还和他联系?”他继续问,声音是一种□□性的沙哑。

    “……没有啊,因为江家和邵家有点儿渊源,所以你懂的……”

    “这样啊……”

    “……”

    直到郁龄昏睡过去之前,她一脸认真地对他说,“你放心,我醒来后就将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然后也没看还在恶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