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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无是萌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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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后悔。

    左木木说了这些后, 没有再出声, 沉默着跟他吃完一顿夜宵。

    吃完饭,左木木还把林小北送回酒店。

    季凌穿着黑色的外套和长裤,等在酒店楼下。黑夜里看过去, 像是跟晚上的天色融为一体了。

    他看见林小北跟左木木一块走回来, 也没有什么反应。

    虽然吧, 左木木这人惦记林小北,跟他像是情敌。

    经过季凌的几天观察, 他的危险已经解除了。

    因为左木木长得太白了, 还傲娇,看起来就像个受。他跟林小北勾搭在一起,肯定没啥结果。

    何况林小北反应那么迟钝,连自己对他的喜欢都察觉不到。季凌想起这茬就觉得生气, 好像是前几年的温柔体贴喂了狗,媚眼都抛给了瞎子。

    人家把石头扔到井里还能听个响呢, 小北选手纯粹是巍峨的泰山啊,任你八风飘摇,我自巍峨不动。

    林小北远远看见季凌, 朝他招了招手,“季凌哥。”

    无知的小少年也不知道季凌心里怎么埋汰自己呢,只顾着看到他开心。

    林小北刚要跑过去,想起左木木还跟着呢, 硬生生扯回脚步准过来跟他说, “谢谢你啊。”

    “谢什么?谢我送你回家?”左木木看着他, “你以为是高中生纯纯的恋爱吗?”

    “那是什么?”惊天大学渣诚恳地问,“我没读过高中,不知道高中生怎么谈恋爱。”

    “你总读过小学吧?”左木木换个例子,“小学生怎么谈恋爱你总知道把?”

    林小北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小学的时候只想去河里抓鱼,回来还被季凌哥打屁股呢。”

    真是没办法跟这个文盲交流,左木木翻了个白眼,退后两步往反方向折回去。他突然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想不开了,要喜欢个这么个人?

    算了,还是不喜欢他了。

    季凌靠在酒店门口的栏杆外,看林小北跟左木木说了半天话,也没有过去打断他俩。

    等看到自己的少年过来,他淡淡地说,“回来了。”

    “嗯。”林小北点点头。想了会,他走过去,拉住季凌的手。

    很多年前,季凌的手比林小北大很多。两个人拉手的时候,就像大草原的鸵鸟孵鹌鹑蛋似的。不知不觉时光打马而过,现在林小北的个子跟季凌差不多,手大小也快追上了。

    他发了会呆,季凌趁这个当口扣住林小北的手,跟他走进电梯里。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安静的仿佛柯南即将出现。

    林小北等了会,没有违法犯罪事件发生。

    电梯停在他们住的楼层,林小北说,“哥,我可以参加世赛了。”

    季凌随口应了声,脚步都没停,掏出房卡进屋。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啊?”林小北非常傻白甜的问。

    “嗯。”季凌坦荡荡的承认了。顿了一会,他解释,“之前看你难过,我就打算私下里调解下。结果去找你们教练的时候,听到他跟霖逸谈话。”

    “哦。”林小北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明显是不太高兴。

    季凌能猜出他为什么不高兴。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谁都觉得霖逸可惜。要是换个立场,说不定他也会多管闲事,劝那个黑蛋多想想。

    林小北卸下书包,慢吞吞走到房间里。

    季凌动作自然的结果他的包,挂在旁边的架子上,又伺候他脱掉脏兮兮的短袖。

    金贵惯了的季大爷做这些事非常熟练,很有当保姆的潜质。

    林小北脱掉上身,发了会呆。他站在季凌跟前,鼓足勇气说,“哥,你抱抱我。”

    这小孩想了半天,就为这事?季凌二话不说把他搂进怀里,顺便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在他眼睛上亲了亲。

    林小北偎在他怀里,揪住季凌的温度,感受到他的气息,顿时有了走下去的力量。

    但愿我能实现大家的期望,不会让他们后悔。

    从今以后——

    林小北,不能再输了!

    …

    七月的天亮的是真早,才五点多呢,东边的天就像是偷看人洗澡被发现似的,红了半边脸。

    “困啊…”马力打着哈欠,慢吞吞的从宿舍楼走出来。

    跟在后面的陈立扛着两个箱子,费劲的爬下楼梯。

    林小北和教练早就在下面等着了,趁着人都没来,教练抽空给省队王牌特殊教导。

    “替位置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之前没给你说,他们也都有自己的考虑。现在留下的时间不多了,每一秒你都得抓住了,知道吧?”

    “嗯,我知道了。”林小北揪住书包带,认真地跟教练保证。

    有某个瞬间,教练错觉的以为林小北好像长大了一点。可看他背着书包的小模样,又跟以前没啥变化。

    可能小北选手到二十岁,三十岁,也还是这副模样。

    “你顶的是队长的位置,一上来就站在最高起点,跟国际上最顶尖的运动员碰撞。等到那边后,我会把目前跳水界最优秀的几个人介绍给你,往后打交道的时间多着呢。”

    “很多吗?”林小北紧张的问,“赛季不就两个月吗?”

    教练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是啊,赛季两个月。但你今年比完,还要比好几年呢。加上其他时候,也总有交流或者联合训练什么的。”

    林小北第一次听联合训练这个词,觉得非常神奇。

    “腰板挺起来!”教练在他后背上拍了一把,让林小北鼓起劲,“今年结束,你要是表现的好,应该能提到副队长的位置上。要打起精神,别总跟不孕不育似的。”

    孕育这事跟林小北关系不大,毕竟他都去搞基了,原本能不能生都无所谓了。

    不过前半句话听起来很惊悚。

    “副、副队长?国家队不是没有副队长吗?”林小北绞紧脑汁想了想,确定国家队真的没有副队长。

    之前他以为左木木是副队长呢,结果一打听,人家只是代理。

    “那就队长吧,”教练无所谓的说,“不就是当个官吗?你还介意的不行。要是能拿冠军,给你当教练就行。”

    “我不想当教练,也不想当队长啊…”天生怂,只适合受制于人的林小北弱气的替自己辩解。慢了半拍,他似乎琢磨过来,“等等,难道回国以后,咱们就要换队长吗?霖逸哥呢?”

    霖逸和左木木正好从宿舍出来,一人背了个登山包,轻易的超过负重前行的陈立和马力,把他们变成路边的两朵大丽花。

    “我啊,都退役了,当什么队长呢。”霖逸爽朗的笑了笑,似乎又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林小北昨天听了左木木的话,才知道这个人并不是笑点低,他的笑都是假的。

    “你要离开跳水队吗?”林小北问。

    霖逸站在他们旁边,想都不想的摇摇头,看着林小北说,“不离开,这边还有我的队友呢。退役之后我跟上面申请下,在队里当个副教练什么的,监督你们。”

    “你其实当主教练都够格吧,”教练说,“我还想回去带省队呢。”

    姗姗来迟的马力一嘴的阴阳怪气,“哎呦喂,你还惦记着省队呢?”

    “对啊,”陈立把箱子放在地上,累瘫在上面重重呼出一口气,跟没了命一样,“省队好不容易出来三个,都被你折腾的差不多了。今年要是再险点,我们连世界赛都进不去。”

    教练飞起一脚踹在箱子上面,让陈立跟着滚开,嫌弃地说,“这不是选上了吗?抱怨什么呢。代表队十一个人,你们占了仨名额,我还担心传出去有人说我后门没关呢。”

    马力绕到教练后面,扯住他的裤腰带,“你后门没关?昨晚被人艹开了吗?”

    “你做的猥琐事别赖在我头上啊。”教练甩开他,往林小北和左木木的身边钻,又犯了老毛病荤素不忌的说,“只有我艹别人,把他艹到合不拢腿的份,你说是不是?”

    教练转过头想跟林小北寻求认同。

    结果林小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往旁边一看,正对上经纪人茫然的目光。

    “呃,”经纪人尴尬的发出个单音节,想了会才说,“我觉得不是。”

    他倒不想跟教练抬杠,可前前后后这是第三次了。他忍了又忍,可总不能每次都被这人在嘴上翻来覆去的艹。

    直男的尊严呢?

    教练瞬间消停,默默挪到角落不说话。其他几个人立刻大笑起来,霖逸的笑声把五百米高的乌鸦都吓到坠落了。

    马力勉强直起腰,朝经纪人后面看了眼,“怎么没看到季凌啊?他不去吗?”

    “季凌哥晕机。”林小北解释。

    “好啊!太好了!”陈立高兴地喝彩,简直想放个鞭炮庆祝。

    那个季凌屁用没有,还整天跟大爷似的颐指气使。最重要的,他还是Marry的男神,被他朝思暮想挂在心尖尖,简直不能忍。现在他不能去,真是普天同庆。

    “…所以他搭自己的私人飞机去。”林小北等他高兴完,才慢吞吞的补充下半句。

    陈立还没高兴完呢,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

    “小北,你学坏了。”

    左木木觉得稀奇,“他坐私人飞机就不晕了?”

    好像私人飞机也是飞机啊,林小北意识到这点,有些迷茫。

    “你们都太不了解季凌了,他哪是晕机啊,那人都是惯出来的毛病。”经纪人逮到机会,疯狂的吐槽祖宗,“你们别被外在人设给骗了,想想你们这几天跟季凌相处下来,他高冷吗?”

    余下的吃瓜群众集体摇了摇手中的瓜。

    “那就是了,季凌他本质就是个死皮赖脸的懒癌晚期。工作室隔段时间对外宣布‘季凌去某地留学了’‘季凌在为新戏健身’还有‘季凌需要时间沉淀’等等等等,这些话都是编出来的借口。”

    “卧槽!”马力大叫一声,“我还真的信了!就说每次休学健身沉淀为啥都要十天半个月呢。”

    “十天半个月都是短的,这回前前后后加起来,他已经半年没工作了,甚至还要请假半年。”经纪人一脸绝望。前景提要差不多了,他转回正题,“还有什么晕机啊,食物过敏啊,肩膀受伤不能负重啊,也都是编出来的。”

    “擦!他有没有职业道德!”马力想到傻乎乎为男神担忧的日子,真情实感的跟着义愤填膺起来。

    吃瓜群众挥舞着手里的瓜,跟随经纪人的情绪声讨季凌。

    “什么晕机啊,那是因为他嫌客机人多,条件也不好。每次去国外跑通告,非要搭私人飞机,还得住最好的酒店。”经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准备不好他就生气,让人给他当孙子。”

    陈立问,“谁给他当孙子啊?”

    “我啊!”经纪人愤怒地继续说,“还有食物过敏全是扯淡,他啥都能吃,就是嫌味道不好而已。肩膀受伤更假了,季凌每次拍打戏必须要用替身,从出道到现在,没有下过什么苦功夫,就靠一张脸固粉。”

    经纪人说到激动处,声音都破了调,高喊,“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嘶——’听他说话的吃瓜群众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花瓶这个比喻过时了吗?”经纪人从善如流的换了个说法,“季凌就是个充气娃娃!”

    “咦?”熟悉的金贵声音,在他身后轻蔑的响起,“孙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