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就算分手起码享受过他的技术

顾念时林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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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林昆眸光一变,瞧着女人的眼神变化莫测。

    不明原因,当她说“我生过孩子”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猛然涌出时小非那张幼稚的小脸,以及两个深深的酒窝,进而与顾念的酒窝慢慢重合。

    顾念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抿了抿嘴,不知道往下说什么,满面尴尬。

    这时,包包里的电话唱响铃音,她像找到救星一般,急忙拿着手机出了门。

    “喂,请问你是顾念小姐吗?”

    顾念急忙说:“我是。”

    “这里是冰城市神经病医院,患者顾佩云是你的母亲吗?”

    “是的。”

    “哦,顾小姐,你方便现在来医院一趟吗?”

    顾念一惊,“请问,我妈妈出了什么事?”

    顾佩云住在加重病房,说难听点的就是疯得比较严重,有伤人倾向的病患专区,一般很少有机会探视。

    顾念记得这几年,她见妈妈的次数加一起都不超过五根手指,每次都是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像这样直接叫她过去探望基本没有,多数是隔着很远的距离眺望,任她怎样招手怎样呼唤都毫无反应。

    依稀记得有一次她进了母亲的病房,说了好多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和苦难,甚至哭了出来,然而顾佩云却目光游离,双眼直愣愣的,似乎不认识人。

    听筒的另一边忙说:“是主治医想见你。”之后,便撂下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顾念赶到医院。

    医生办公室,戴着眼镜的柳医生正在看病例。

    “您好,我可以进来吗?”顾念敲了两下门。

    柳医生四十几岁的样子,烫着波浪长发,身材短胖,一双小眼透出精明,“顾小姐来了,快坐快坐,喝点什么?”

    “我不口渴。”顾念诧异,自己与眼前这位大夫打过交道,印象中的柳慧茹傲气又冷漠,对顾家母女更是少有好脸色,今天竟然如此热情,天上下红毛雨了?

    柳慧茹倒了一杯咖啡,递过去,谈话步入正题,“顾小姐,其实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谈谈顾佩云的病情。”

    顾念心焦,“我妈妈的精神状态又出问题了吗?”

    “喝点咖啡,”柳慧茹亲自把杯子递上前,“咱们慢慢说。”

    盛情难却之下,顾念只好轻轻抿了一口。

    “顾佩云的思维清晰多了,前几天还支支吾吾地念叨什么外孙之类的话,”柳医生说到此处,顿了顿,又问:“顾小姐,你有孩子吗?”

    顾念一怔,表情五彩斑斓。

    外孙?她想起有次自己曾经向母亲哭诉过孩子被抢的事,莫非那时妈妈已经回复意识,全听到了?

    妈妈真的要好了吗?顾念有些激动,眼眶发红。

    柳医生接着说:“我的建议:如果顾小姐有孩子,可以多带他来看看外婆,这样对病人的精神恢复很有好处。”

    之后,柳慧茹又讲了一些病人的事,还重点强调顾佩云的肾脏功能严重下降,如果有条件,建议换肾。

    出了医院,顾念魂不守舍。

    孩子,孩子,她的孩子究竟在哪里?答案恐怕只有唐箐知道。

    早晨,顾念跟时林昆求婚,的确是一时冲动。

    当时的想法,既然唐箐不还孩子,那么,自己就霸占她的男人,她的儿子,也让她尝尝母子分离的痛苦。

    谁知妈妈的身体竟然意外转好,还提出见亲外孙的要求。

    顾念刚刚平静的生活又变得一团糟。

    她揉了揉太阳穴,猛地想起一句话:有困难,找吕琪,看来,自己又要找神经琪那个假侦探帮忙了。

    当晚,夜魅酒吧。

    华丽的舞台,炫目的闪灯,喧闹的音乐,到处是一片迷乱的景象。

    顾念小脸嫣红,两条白腿很没形象地搭在茶几上,数着桌面和脚边的空酒瓶。

    她本来是想找神经琪出主意的,谁知聊着聊着,心中委屈,最后就变成醉鬼。

    吕琪夺过顾念手中握着的半瓶酒,重重地放在茶几上,“顾老师,你脑袋秀逗了?喝这么多红酒是想酒精中毒吗?”

    顾念拧起眉毛,老大不高兴,“吼什么吼,不就是心疼酒钱吗?枉我给你当了好几年的员工,给那么多BT送情侣用具,有你这么抠门的老板吗?一点福利都没有!”

    “大姐,这是拉菲呀,还是82年的,你不是喝酒,是在喝我的血呀!”吕琪搭住她的肩膀,小声说,“出门左转,是个野摊子,两个新疆人的腰子大串烤得特别香,走,咱们哈啤原汁麦管够,行不行?”

    “不行!”顾念白了闺蜜一眼,“小气,不上档次,跟了严大律师,连瓶酒都买不起吗?”

    “那你还跟了壕欧巴呢,他是严峻的半个老板,他更有钱。”

    顾念靠在吕琪的肩膀上,“不管,老娘今天吃定你了。”

    “姐姐,我没带那么多钱,改天行不?”

    吕琪是趁严峻不注意,穿拖鞋偷跑出来的,带的东西不多。这些天在那座豪华的公寓中,她像金丝雀一样,被圈疯了。

    她本想散散心,反被破财,早知道不出来好了,肉疼啊!

    吕琪警惕地把没开封的拉菲放得远远的,眼神探寻,“你跟壕欧巴吵架了?”

    顾念打了个酒嗝,摇头。

    “那是他又占你便宜了?”吕琪开始老生常谈,“我说念念啊,不是我说你,都什么年代了,你也是孩子妈,就别端着掖着了。没什么男尊女卑,谁占便宜谁吃亏的,既然喜欢就睡了他,就算有天分手了,最起码享受过他的技术呢!”

    顾念只感觉眼前的神经琪好像长了三头六臂,晃来晃去的,“不是这事,我们都快结婚了。”

    “什么?”吕琪脸色剧变,“你们都快结婚了?”

    “嗯。”

    幸福总是来得太突然,吕琪脑海中晃动着一幅画面:顾念躺在一堆人民币上数钱,旁边有一群美男为她按摩,wuli念念就是命好。

    不过,神经琪觉察不对,喝着果汁问道:“念念,难道你不想嫁给他,为毛借酒消愁?”

    “没有,”顾念傻乎乎地笑了出来,“是我主动求婚的,等他出院,我们就要登记去了。”

    “咳咳咳……”吕琪好一阵咳嗽。

    日了狗了,顾白兔反攻成功,扑倒时灰狼了?

    正当神经琪要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时,一抹熟悉的身影,穿过喧哗的人群,踏着闪烁的灯光而来。

    顾念远远地望着他模糊的脸庞,酒醒了大半,脑子也清醒许多,下意识问出口,“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