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二针下凡

衣慕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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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按照约定,只要千重观放一只妖精,她便放了一个道士的魂魄。她让翎就守在千重观外,一定要交代每一个重获自由的妖精,不可心存怨念为非作歹,若是没有地方可去,红月州礡凌山红炎城找梵谷,说不定能混个职位做做。

    水这几日闲的要死,可是却忙坏了千重观里面的道士。千重观守护结界的石兽彻底破了,一地的降魔砖也没水打成了白石粉。整个千重观变成了稍微有点道行的妖魔便可随意出入的地界儿。

    原本观中的道士们还会像模像样的组织起来日夜守护结界,可是几日过去,发现就算是有结界,厉害的妖魔鬼怪出入千重观也是如入无人之境,道士们就懒得在费什么劳什子。

    反正每日都有上山来寻仇的妖怪,还不如直接应战来得方便。

    一名看起来资质颇高的黑袍道士一手拿着厚厚一个本子,一手拿着笔写写画画。他紧皱的眉头没有一刻舒展,在本子上写完之后又抬起头认真数了数坐在旁边碎石上的几名道士。

    那些道士一个个衣冠不整,披头散发,一脸的生无可恋。不过却也统一的抱着自己的宝剑佛尘,统一的灰头土脸。

    “六师弟,下一个就是你啊!”拿着书的王潇对着不远处吃着花生米,脸上已经挂了彩的道士高声喊道。

    被称作是六师弟的人头也不抬,只是对着他摆了摆手。

    “之后是旺财!”王潇继续道。

    “王师伯,您这是怎么算的啊!”旺财虽然双腿放平,却也举起了自己的宝剑表示不服“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呢!”

    “这是车轮战,管你坐了多久,到你就得上!”王潇狠狠剜了一眼那旺财,说到此处,自从房龄斐重伤不起,他这个观中公认的副把手可有一刻消停过?他已经给天上的人传了信去,可是自家平时走到哪里都是乌泱泱一堆人跟着的主子,竟是连个屁都没有放。真的就让他们这群凡人顶着?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就在王潇要看看第三个人是谁的时候,道观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吓得一个个休息的道士立马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一致的握住了手中的宝剑,剑指大门。

    这几日,他们什么奇怪的妖精没见过?长了一只脚的雨伞,头上顶着无数蘑菇的板凳。八只眼睛没长嘴的西瓜。

    那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精彩纷呈的程度仅次于话本子。

    可是叫的如此凄厉,还真真是第一次见到。

    王潇咽了一口口水,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块马上就要四分五裂的照壁,好像马上就要有什么怪兽直接撞碎石壁,冲将过来。

    最怕气氛忽然的安静。

    此时此刻,整个广场安静的就连蚂蚁爬过的声音都听得见。道士们的眼睛盯着那块摇摇欲坠的照壁一动也不敢动。

    “轰!”的一声,那照壁果然在一瞬间崩塌的四分五裂。激起烟尘无数。

    “他妈的还真是没完没了了!”王潇咒骂了一句,对方打得是妖海战术吗?那还不如一次性拼个鱼死网破,总比这样一个伤口一个伤口的放血强“弟兄们,给我杀!”

    众道士也终于摒弃了自己仙风道骨的样子,举起自己的店佛尘宝剑,催动灵力,就连路过上茅厕,一只手臂骨折了的道士也随手捡起了一块砖头加入了战局。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好了!

    疯魔了的道士们对准照壁尘埃处的身影便袭去。顿时间烟尘出火花四溅,兵器相碰撞的声音一时之间惊天动地。道士们就像是变成了看见猎物的恶兽,不把面前的猎物粉身碎骨誓不罢休。

    烟尘散尽,道士们一个个也是没了力气。他们喘着粗气,却满脸的狞笑。

    这下,就算来的是大罗神仙,也变成他们的剑下亡魂,刀下肉酱了吧?

    就在众人觉得大事已成的时候,对面站着的人露出本来面目的时候,众道士的大脑统一的一片空白。

    第二针一身便服的站在那里,虽然凡人道士的法术攻击对他而言不过是不痛不痒,可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群殴了好一会儿,谁会心平气和,更何况是弑杀如第二针。

    第二针见面前的人都像是中了定身法,忍不住对着夜空翻了一个大白眼,他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几个道士,阴阳怪气的说“不就是在门口教训了几个不着调的小妖精吗?那照壁本来就要倒了,我只过是顺手!”

    “救星啊。”王潇看见第二针的时候瞬间痛哭流涕。他膝盖一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拽住第二针的衣角再也不肯撒手。

    第二针只是十二岁少年模样,身高与面前的足有七尺的王潇根本就是天差地别,这样一个大男人在少年人面前下跪哭泣,实在是不好看,第二针无奈只得冷冷的说了一句“撒开,房龄斐还没死吧?带我去见他!”

    王潇虽然是放开了第二针的衣角,可是依旧哭哭啼啼的止不住眼泪。

    这几日他与观中的道士们都是怎样过来的只有他知道,而且那不知来由的妖精打上门来,是选择了在大法会的当日,那日观中住着无数信徒。一个寂寂无名的妖精在这天神的道观里大杀四方,观中法师毫无还手之力不说,还一下子被禁锢了那么多修行之人的魂魄,不得不以道观中镇压的妖精为交还条件。

    这样下去,谁还会上山来寻求庇护,谁还会来捐赠香火钱?他们的道观岂不是要就这样穷苦下去了?

    没钱赚,道士们吃什么?沽泽上神没了供奉,还臭美什么?

    第二针绷着脸一路急行,后面的王潇唠唠叨叨,要不是因为现在这道观惨的没有什么人能担当大任,他一定要拧下王潇的头,让他到地府去聒噪!

    等进了房龄斐的卧房,第二针真的觉得,来者不善。

    房龄斐虽然还未位列仙班,但是一般的地仙都要与他称兄道弟。

    而现在的房龄斐,浑身缠着绷带,只留了鼻孔,嘴巴和眼睛。房龄斐虽然头脸被打肿眼睛睁不开,可是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有一位神光四射的人物站在了他的床边。

    “呜呜啊啊啊啊!”房龄斐发出一连串类似动物的哀鸣。

    第二针抱着胳膊挑了挑眉毛,问一旁的王潇说“说了什么?”

    “住持问,爷爷呢?”

    “那王八蛋现在和别人结了梁子不能轻易来,伤你的人究竟是谁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房龄斐费了好大的力气发出声音,却令第二针莫名其妙的起了杀心。

    呜呜呜呜,真是烦人。

    “身形是个男的,妖孽给自己使了无相功,看不见具体的长相,可是说起话来,却是女子。”王潇恭恭敬敬的为第二针转述。

    第二针抱起胳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外表像男的,说话是女子……

    这天地间,有了这样的尊容,又恨不得手刃了沽泽的,那真的还只有一个人了。

    “如果真的是那位……千重观没有被夷为平地就是庆幸了……你被打成这样,不亏。”

    此言一出,房龄斐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在床上不住的颤动起来,奈何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被生绢缠成了一个大粽子,竟是一动也不能动,负责照顾房龄斐的徒子徒孙连忙一拥而上,按住房龄斐的身体。

    谁也不想帮房龄斐重新整理生绢,主要是,房龄斐现在的尊容,实在是不堪入目。

    王潇恭恭敬敬的把第二针请了出来,两个人站在房龄斐的房外,房中还传来房龄斐的一阵阵鬼叫。

    “我要送他一程吗?”第二针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屋子里“他太痛了我该帮他解脱。”

    王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自己一直供奉的都是一堆什么奇葩神仙,还是自开天辟地以来,最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仙都是沽泽一方?

    “那位打上门来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令住持经脉寸断,反正人家咋了没咋滴,我们差点被屠了满门。”说到这里,王潇记忆犹新,忍不住浑身恶寒“但是临走之前,她给住持吃了一枚丹药,住持竟然是在半个时辰之内身体恢复如新。”

    “那现在……”

    “住持嘴贱,在背后骂了那位,一开始只是长了疹子,没人在意,后来住持继续骂,浑身水肿,住持还骂……就差点爆炸了!想来那丹药里是下了毒……”

    “那这就是活该了。”第二针慢悠悠的说“告诉你们住持,结界我已经重新设好,不会有妖再敢打上门来。如果想活命,就日日祈祷熳姬没有功夫搭理他。”

    “熳熳熳熳熳熳熳熳熳姬?????”王潇听了来者是谁,舌头控制不住的打结,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大脑中瞬间一片混沌。

    “所以我说,你们活着,就是万幸。”第二针依旧是面无表情“放心吧,我明日就去会会这位大妖王。你们观里有没有谁得罪了她?明日与我同去啊?”

    “这是为何?”王潇坐在地上,哭丧着脸问。

    “上门礼,自然要送到心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