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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爱的疼痛（3）
“说，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那个穷光蛋！”
这天晚上，也就是白天见到了莫洛斯的那个晚上。
老伊万叶格尔与安吉莉娅有了一次对话……
在养父宽大的卧室里，有一张独特的大床。
大床长三米，宽两米五。
雪白的被褥，全部被养父一脚踢到了床下。
赤身裸体的安吉利杨，蜷缩在大床的中间，旁边，坐着那个老男人——她的养父伊万叶格尔……现在，他正在把白天愤怒的怒火撒向安吉莉娅……
他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
赤裸的上身，皮肤已经松弛的往下坠落，凸起的肚腩，像一个小山丘般挺立在他的身体中部。
此刻，这个老男人，正用他干树皮般皱褶遍布的大手，一下下的抚摸着安吉莉娅光洁的皮肤……
有时，这种抚摸里，包含着老男人对安吉莉娅的疼爱，轻柔而温情；
有时，这种抚摸，更像是在拍打安吉莉娅的身体，凶狠而无情……
他凝神望着床上的安吉莉娅，心中是苦痛的——
安吉莉娅是在她一两岁时就收养的孤女。
那时，身为鳏夫的他，一门心思放在了养育这个女儿身上。
他给了她一般的孤儿享受不到的舒适生活：住大房子，吃穿不愁。除了让她学习自己的老本行——偷窃技术时，对她比较严厉外，一直对她疼爱有加。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当安吉莉娅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女孩时，他看她的目光，才有了别样的含义。
她太美了！
就如一道令人垂涎欲滴的佳肴，色香味俱全，美轮美奂，无与伦比！
她的美，是放肆的，招摇的，肆无忌怠地：
前峰高耸；
细腰如杨柳般惹人怜爱；
凸出的臀部，在走路时总是无意识的摇摆着。
她的美，让人不由得产生是个男人都会有的欲念……
她的脸庞，是一览无余的光滑洁净；
她的放光的黑眼珠，似乎总是在无邪的笑……
象牙色的肌肤，细腻而柔软，摸上去，如同绸缎般舒适。
他认为，对于这个养女，他是拥有一切权力的！
因为，是他给了她新的生命：
从她牙牙学语时开始，作为养父，他付出了难以计数的时间，给她喂饭，帮她穿衣服，甚至给她洗澡……
是他使她摆脱了贫困：
她原来的家庭，就住在自己别墅的附近。
她的父亲，是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留学生，在俄罗斯没有任何背景和根底；
她的母亲，是一个风月场上混过的女子，妖艳而丰满，性感而妩媚，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在爱上了那个傻乎乎的中国小伙子后，才金盆洗手，安心当起了妻子和母亲。
不曾想，爱情不能当饭吃，除了爱以外，这个中国小伙子毕业后竟然找不到工作，于是整天酗酒买醉，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不久，因为夫妻吵架，喝多了酒，不慎跌入涅瓦河中身亡……
是他给她提供了一切：
别墅，花园，精美的食品，上档次的衣服……吃穿不愁。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享用这道“美味佳肴”？
他一遍遍和自己的羞耻心作斗争，一遍遍给自己摆出道理说服自己……
在一个雷鸣电闪的夜晚，当她被惊雷惊醒，慌慌张张摸黑去找养父寻求保护时，养父乘机把吓得失魂落泊的她，拥入怀中。先是百般抚慰，后是千般亲吻，不知不觉中，他完成了对养女的入侵……
欲念的闸门一旦打开，邪念就如洪水猛兽窜出来了！
第二天，乘她熟睡之中，伊万叶格尔再次扑向了她……
羞耻，使她开始躲避这个可以当她爷爷的老男人。
欲念，却使他如同着了火的老房子，无情的烧灼这个可怜的女孩……
她不愿意，她抗争，她从他的热烈拥抱中逃脱，她红着脸说：
“这是不对的……因为你是我的父亲！”
父亲，应该是女儿身后的最坚强可靠的大山！
父爱，应该是最无私的奉献，不求回报的爱!
可是，她想错了。
她想得太简单了。
她以为，用父亲一词，就可以反驳对方……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没有我，哪来的你？所以，你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我。”
有一天，当安吉莉娅再次挣扎着逃脱时，他严厉的对她说。
她浑身一惊，一个激灵站住了。不再逃跑，也没有回头。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以为，你是谁？”他中气十足的问。
“没有我，也许你就要重蹈你母亲的老路。”他说的话，如一把尖刀，一下子就戳进了她柔弱的心头……
“你母亲生前是一个风尘女子，你知道吗？她和千百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只为了每天填饱肚子……”他用最尖刻的话，继续戳着她的心房，心，顿时四分五裂……
“你和我在一起，什么都有了，难道还不满足？”
此时，站在她背后说话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温情的养父，无怨无悔地付出绵绵父爱……
她转过身，泪流满面的望向他，希望刚才听到的，都只是虚幻的……可是，这不是！
此刻，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无耻的索取者，而他的索取，建立在等价交换基础上！
“既然你已经享用了我所有的优越物质生活……为我做些什么，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大言不惭的说，脸上浮现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在他那张老年斑、皱纹密布的脸庞上，她看到了一个男人最最无耻的索取……
在他那双略显暗淡的眸子里，她看到了一个老人暗藏的可怕情欲……
可是，有关她妈妈的话题，一下子就把这个可怜的女孩击倒了！
她不想像她妈妈那样生活……
她不愿重蹈覆辙，和不同的男人周旋，到头来只是为五斗米折腰……
她明白，自己什么能耐也没有，不靠着养父，她只能继续流浪街头！
她知道，就目前而言，她唯一可以与他交换的，就只有这具洋溢着青春美色的身体了！
从这一天起，安吉莉娅成为了伊万叶格尔的情妇，姘头，不再反抗……
一切都是命！
她内心不甘，却又缺少力量，只能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