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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路边小店。
冯一鸣一进门就很自来熟的跟老板、老板娘打了个招呼，“看着上，四五个下酒菜，哎，猪头肉必须的。”
老板娘把客人迎进包间，利索的倒了两杯茶端过来，笑着问：“喝什么？白的还是啤的？”
“黄酒吧，不用温了。”冯一鸣转头看了看两眼茫然的周冲，笑道：“老板娘，冰糖肘子今儿还有没有？”
“当然有。”
“捡最大的来俩……不，来三个。”冯一鸣指指对面的椅子，“坐啊，傻站在这干嘛？别看这家店门不大，但手艺杠杠的！”
“你个吃货！”周冲抽抽鼻子坐下，“你说的开荤就是指……”
“那你以为是什么？”冯一鸣冷笑道：“你要真有这胆子，我倒是能安排……”
周冲看冯一鸣那斜斜瞥过来的眼神，赶紧摇摇手，“我没这胆也没这心思。”
“没事，真没事，保证安全……”冯一鸣假模假样的劝了几句才哼了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方瑜和叶子、张淼这几个女人现在是攻守同盟，万一泄露风声……”
老板上菜的速度很快，不过五六分钟，桌上就摆了七八个盘子。
两家伙一个抓着一个肘子大嚼特嚼，不得不说，在高档饭店是绝对体会不到这种痛快淋漓的感觉的，别说味道了，你坐在金碧辉煌的包间里，身后站了个旗袍美女服务员，好意思手持肘子、猪蹄放浪形骸吗？
“真是痛快！”周冲第一个肘子没啃干净，就伸手抓起第二个肘子了，嘴巴里含含糊糊还大倒苦水，“现在方瑜管的忒紧了，家里基本就看不到肉，就连鱼肉都是逢年过节才能上桌，天天青菜豆腐……”
“但你每次的体检，也没人说你营养不良。”冯一鸣扔下肘子，掏出烟盒点了根才丢过去。
周冲犹豫了会儿，摇摇头，“沾了烟味回家被闻到，那就惨了……”
冯一鸣愣了愣，笑得前仰后合，真想不到这厮居然被管成这副德行，连在外面抽根烟都不敢。
“少在这幸灾乐祸！”周冲悻悻道：“说说你那边的破事吧，到底怎么想的？要不干脆趁这个机会站出来？”
冯一鸣随意摇摇头，吐出个烟圈，“暂时不考虑，这次去美国真是倒霉透顶，好处没捞到多少，却惹了一身骚。”
“但是网上现在已经有苗头了。”周冲皱眉道：“要知道你优哉游哉躲在幕后，不少人都心里很是不爽，说不定谁就能把事情捅出去。”
“胖子，你对韩国娱乐界有了解吗？”冯一鸣突兀的换了个话题。
周冲将已经被啃的支离破碎的肘子扔下，脱下塑料手套，说：“没什么了解，只知道那个野蛮女友，怎么了？”
“有这么种说法，韩国娱乐圈每次爆出什么绯闻啦、丑闻啦之类的大新闻，都是为了掩盖韩国高层的政治/丑闻。”冯一鸣嘿嘿笑道：“转移大法嘛，毕竟普通人的视线更愿意放在那些明星身上。”
“所以？”周冲眨眨眼，“你也准备来个转移大法？”
“但是一时半会儿你上哪儿弄些绯闻之类的新闻？”周冲觉得冯一鸣有点想当然，“即使有中博网和新微博两大舆论利器，但也不能太肆无忌惮吧……弄一群水军去炒作？目标是谁？”
“你傻啊，谁都知道中博网和新微博是展雄旗下，就算捣鬼也不能选这两地方啊。”冯一鸣叫老板娘上了两碗米饭，“美国那边闹得再凶，毕竟和中国距离太远，过一阵就没事了，关键在于国内……”
“是啊，我也看到照片了。”周冲接过饭碗，“张淼的身份已经被扒出来了，天辰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不少人在网上称赞她美貌和智慧并重，财富与慈善齐飞……”
“所以呢，必须弄个大新闻出来，才能盖得住……”冯一鸣忍笑道：“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你回家上网查查。”
在回家的路上，周冲还好奇的不停追问，到底是什么大新闻，结果冯一鸣神秘兮兮就是不肯说，还让他回家上网的时候小心一点……
周冲早在三年前就在江河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今年初领了第一笔天辰交流会的奖金，虽然相对其他人不算多，但是在江河市也足够再买一套房子一辆车了。
所以上半年筹备婚礼的时候，周冲把原来那套房子让给父母，另外又买了套三室一厅作为新房。
“今晚回来的挺早的嘛。”在看电视的方瑜赶紧起身沏了杯茶。
平时方瑜倒没这么客气，但十一假期，周冲父母都来了江河市，现在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呢。
周冲明显有点受宠若惊，“不算早了，比平时要晚，同学聚会结束之后又和老冯在外面坐了坐。”
方瑜不动声色的凑上去抽抽鼻子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小声说：“算你老实。”
“今儿老冯倒是给我递烟，我是坚决不抽！”周冲拍着胸脯心想好险，“放心好了……”
那边周父看到这一幕暗骂儿子太没骨气，微微咳嗽两声，“周冲现在经常在外面跑，应酬多，有时候抽一两根……好了，我不说了……”
周母这才哼了声，指着沙发示意儿子坐下，“这段时间忙不忙？”
“特别特别忙。”周冲愁眉苦脸道：“公司人手严重不足，很多入库的产品的质检工作都得延迟，易品网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双十一促销活动到底效果怎么样现在谁都不知道，现在这么劳师动众有必要吗？”方瑜嘀咕道：“总不能一拍脑袋想到哪儿是哪儿吧。”
“但事实总是证明他是对的。”周冲不冷不热的回答道：“而且也不是一拍脑袋，早在前年就已经开始预备了。”
“你忙，方瑜更忙。”周母叹了口气，“我和你爸爸再过三年就要退休，你们要孩子的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方瑜没吭声，她现在是天辰影视的总裁，正干得风生水起呢，哪里肯退下来生孩子。
周冲敷衍了几句进了书房，悄悄关上门打开电脑。
《大摄影师劲爆私房照，绝对真实无码》
雪白的床单、黑丝、不明来源的液体……
迷离的神情、弯曲得引人勃发的身躯被摆放成不可思议的造型……
“真特么会玩啊！”周冲绿豆大的眼睛瞪得滚圆滚圆。
“哗！”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周冲你在看什么！”
“别……”
“爸爸，妈，你们来……”
***
饱受父母、妻子一晚上的道德谴责、教育批评，甚至被逼着写了一封检讨保证书才勉强算过关，晚上还被逼着去睡客厅的沙发，就连父母都不可怜儿子……
直到第三天中午在冯家吃中饭的时候，周冲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四个字：生无可恋。
“明明我是为了观摩摄影技术……”
“拉倒吧！这话谁信？”冯一鸣幸灾乐祸，“都说了让你回家上网小心一点了。”
“那我也想不到……居然这么劲爆啊！”周冲欲哭无泪，“本来还想下载了私藏呢，对了，于飞你下载没？”
“没。”于飞简明扼要的回答，“昨晚我和苏素在一起，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
“我也没。”今天一起过来玩的顾平新也摇摇头，“我消息没你们灵通，等我知道，网上都已经封掉了，听说一共也就几张，很可能是图片合成的……”
“呃……虽然很轰动，而且也引起了大规模的讨论热潮，但毕竟图片有点少，涉及人物也就那一两个……”周冲斜着眼瞥着冯一鸣。
“都看过《笑傲江湖》吧？听说过岳不群的太岳三青峰没？那长江三叠浪总知道吧！”冯一鸣慢条斯理的说完，扬扬筷子对边上听得懵懵懂懂的两丫头说：“吃完就回去看书做作业，这边我来收拾。”
今天冯伟安以前一个同事儿子结婚，夫妻俩都要到场，已经回青萍了。
“啧啧，你妈还真有精力，收两个干女儿……”周冲看两丫头走了，才挤眉弄眼说：“这么说来，是一浪高过一浪？”
“那是肯定的呗。”于飞有点心痒痒，他和苏素恋爱了一年多了，但目前还处于理论知识阶段，“老冯你知道的，我对摄影方面很有兴趣……”
顾平新疑惑的问：“你们怎么知道老冯这还有私货？”
周冲和于飞一时无语，总不能说这些破玩意都是冯一鸣为了转移视线弄出来的吧。
“呃……其实这些照片今年上半年在南方沿海城市就出现了……”冯一鸣随口敷衍道：“我一个朋友发给我的。”
……
关上门，拉好窗帘，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于飞颤抖着手点开文件夹，等他看清楚照片上的女人面孔的时候，“窝草”脱口而出。
虽然张伯芝身材一般般，但人家是明星诶！而且还是最近几年港台圈子里最有名气的玉女，正在和谢挺锋打的火热。
曾经有人这么说，偷窥是人类本能的劣根性特点，而偷窥公众人物-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女明星的隐私，啧啧，这简直是全国人民说不出口的需求……
眼神迷离、胸衣半解，外面披了件海军制服，双腿张开毫无遮掩……
“昨晚的照片里没她……”周冲有点小激动，“窝草，姓谢的这下子头上绿油油的了！”
再翻过几张，顾平新声音颤抖，“特么这是……不会真是阿娇吧！”
呃……这两天已经观摩了无数遍的冯一鸣站在一旁，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仔细回想上一世那些照片。
好像还真的挺不一样的，恩，时间点有差别，提前一年女主却多了一个，应该是前世没曝光的，而且姿势、角度都有很大区别。
冯一鸣摸着下巴咂舌，他可记得前几年去香江的时候，在那个慈善拍卖会上，是陈老师重金拍下那本带插图的《金瓶梅》，这家伙还真能学以致用……
事实证明了一代yu女张伯芝的影响力，十月二号下午三点钟，天涯社区的香江讨论区出现了大量陈老师和张伯芝的私房照，刚刚宣布已经确定图片是合成的英皇娱乐的脸都被抽肿了。
“一代Yin魔啊！衣冠禽兽！”
“总不能禽兽不如吧，成年人你情我愿……”
“娱乐圈娱乐圈，我现在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无所谓啦，大家开心就好！”
香江动荡不安，女明星们人人自危，无数网民都在猜测，who si next？
十月三号下午三点，又是一波，几十张关于阿娇的私房照又被放了出来，陈老师被逼录制道歉视频，扬言无限期退隐。
受冯一鸣这只穿越蝴蝶的影响，内地的互联网比前世要提速不少，从第二波照片流出的时候，基本就能和香江那边同步了。
天涯、西祠、中博网和新微博的客流量、讨论话题节节攀高，甚至逼的陈靓紧急调动技术人员对网站进行维护。
但不管在哪个论坛，只能偶尔看到几句破口大骂的，剩下的基本都一个举动：敲锣打鼓、喜闻乐见、欢大喜奔。
十月五号下午三点，无数网民等在电脑前面不停刷屏，很明显，这一世的爆料者可比前世那个“奇拿”牛多了，毫不客气又是一波一百多张……
开始五分钟网上基本没动静，大家都在忙着下载呢，之后……用某网民的话说就是，简直就是过年了！
“你倒是挺牛的！之前我还在猜测，你会不会趁机站到台前呢。”马雲哭笑不得的说：“不过这手段也太……”
“太什么？你没看到网络上，大家都跟过年似的。”冯一鸣翘着二郎腿，手机打开免提放在桌上，“你猜是我干的？拿证据出来，拿不出来不算完啊！”
“好好好，你牛！”
“再说了，我可是以艺术的眼光去看待的。”冯一鸣今天闲得无聊，笑嘻嘻的说：“你就没仔细看看，看那角度，看那取光，啧啧，色彩饱满，无懈可击，这可是直击心灵的作品啊！”
“你就扯淡吧！”马雲笑骂道。
挂断手机，冯一鸣拿起鼠标把两个文件夹分开放，大的那个文件夹是已经曝光的，小的那个是还没放出去的……自己重生一回，总得弄点私货吧！
再说了，前世这位可是没曝光出去的……啧啧，看着大长腿，又白又直，盘起来肯定力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