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气急攻心,突发急症

爱哭鼻子的长颈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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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函一把扯过阿苗,厉声对外头命道:“带国公爷下去养伤,快。”

    阿苗不甘被楚函拖着往里间走,使命踹他,“还我的玉,还我丈夫。”

    楚函一把将她甩了出去。

    阿苗跌在楚嫣儿的床上,不知是什么花香,阿苗觉得甚为呛鼻,开始咳嗽起来。

    楚函负手站在那儿,见她扭头瞪着自己,说道:“对你做的事情,我后来后悔了。”

    “你后悔是你的事,我只想知道金凤宝玉在哪里?姜三郎是在你手里还是在互坝村?”

    楚函的眸光黯淡些许,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我现在是直接问你,今儿你不告诉我可以,迟早你会跪在我跟前,哭着喊着要告诉我。”阿苗愤恨恨地说着,其实,她一直关在雪山,到了信王府也没多久。现在根本是孤寂无依的境地,连如今局势是怎

    样都不清楚,这么说出威胁的重话,只是因为太气恼了,实际上她哪里有掀翻荣国公府的法子?

    但是她是真的怒了,没有办法,也要想出办法,制造出办法。

    “玉佩?丢了,姜三郎……你迟早会见到他的。”楚函一身白袍,一头白发,面色还苍白如纸,根本不像人,更像鬼或者是阴间的白无常。

    “丢了?”阿苗有些慌乱,“你丢到哪里了?还有姜三郎,迟早会见到他?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对谁说出你不是嫣儿,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你没法转寰,还有……你才是我妹妹,嫣儿已经不是荣国公府的小姐了。”

    “我管她是不是你荣国公府的人你凭什么要让我来做楚嫣儿,还要继续做下去?”

    楚函倏地弯腰,从靴履处拔出匕首,阿苗一惊,叱道:“你想杀我?”

    楚函摇了摇头,将手掌放在屋内铺着锦花海棠纹锦缎桌布的圆桌上,五指张开,挥手便是砍了上去。

    是的,他用匕首,直接砍断了他自己的小尾指。

    楚函咬着牙,瞧见阿苗傻愣愣的,是被吓到了,又道:“这一指,可以让你消气吗?”

    然后他又一次挥起匕首,又是一下,无名指也被他削到了地上。

    阿苗终于尖叫起来,“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是疯子。”

    阿苗已经失声尖叫,被楚函这样子的举动给惊了,想开骂?却梗塞,想哭泣,又有何用?

    楚函开始剧烈咳嗽:“你若恨我,见我一次,我就削我身上的肉一回,见百次,削去百块,凌迟处死不过如此,好了伤疤去了新肉。”

    阿苗哽咽,捂住嘴巴:“你怎么做都没用的,还我金凤宝玉,还有姜三郎。”

    “对不起,这个我没办法帮你。”楚函咳嗽继续,突然呕出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黑如墨汁。

    “你……你是中毒了?”想想不对,阿苗又道:“这就是你的天谴。”

    楚函开始变得虚弱,却勾着红的出奇的红唇,“是的,我要遭天谴。”

    屋里又是安静的可以,阿苗不愿离开,是因为她不甘心,这父子俩都没有告诉她想要的答案。

    她为什么要回去做信王妃,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

    顷刻后,楚函可能是缓过来一些,又站直了身子,拿着怀里的手绢裹住因为断指而一直流血的地方,小声道:“我永远是你的大哥。”

    “你不配!”

    “是的,我不配。”

    哐——的一声,门被人踹开。

    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外,背脊笔直,背光而立,却显得让人惧怕。

    是信王手持佩剑,一脚踹开了这屋子的门,面容严峻,眸中的杀气是阿苗没有见过的。

    信王缓缓来到阿苗的身边,见她整个人颤抖不已,揽着她的肩头,发问道:“他们欺负你?还是吵架了?”

    阿苗的面色已经青了,有些泛绿,是气成这样,也是吓成这样的。

    就算她的胆子比这时代寻常闺秀要大很多,但她到底是一颗真真正正女儿心的一个女人。

    有魄力不等于有胆子,有仇恨不等于没血性。

    阿苗终于感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刚烈,看见仇人这样,她还是被惊到了。

    信王见阿苗没有回应,掠向楚函,语气有着一丝讥讽:“楚世子探望妹妹何须偷偷摸摸潜入王府,不然,哪里会中了本王机关,曲白方不但让你白了发,夜夜心火灼心,不好受吧。”

    信王没来时,楚函呼吸是凌乱的,这会子强撑着,手负在身后,对信王道:“王妃寒毒要发作了,王爷将她留在荣国公府,我们会用楚家古法,为她驱寒。”

    “交出你们楚家的药方,本王给你曲白方的解药。”

    楚函仰天笑了起来,却没有笑声,看起来甚为诡异。

    信王对阿苗轻声道:“咱们回家。”

    阿苗依然有些征征的,讷讷地点头:“嗯,回家。”她想回互坝村,有姜三郎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可是楚斩天与楚函一直强调,她与姜三郎已经不可能,她回不去,是为什么呢?

    信王直接将阿苗打横抱起,朝外而去,迈过门槛时候,他敛住脚步,对楚函道:“让我妻伤心成这样,这笔帐,会找你算的!”

    ***

    皇城主街——信王府

    阿苗回到信王府的时候,整个人就是昏迷的,身上高热,神智已经浑浑噩噩。

    几名信王府的大夫,还有宫里来的御医正在诊脉。

    阿苗似在梦魇,一直喃喃说着梦话,却谁人都听不清她念叨些什么?

    “水——水。”她终于说出了一个人家分辨得清的字眼。

    信王就在床边坐着,望着御医还有大夫的诊脉,静待他们的结果。

    听见阿苗要水喝,立即接过冷舞拿来的温水,小心地扶起阿苗,喂她喝了水。

    “是她体寒发作吗?”信王直接问太医院的院首。

    “王妃体寒,加之急火攻心,抑结于心,本就虚火旺、体虚,这才引发急症。”太医院院首躬着身子,向信王解释。

    信王再转首询问冷舞:“王妃往常发病是怎样?”“寒气发作时,全身疼痛,也经常伤寒,心肺本就有损,容易久咳,许是已经三个月没发病了,比以往来得厉害一些。”冷舞低头禀报,心里知道王妃这次高热,与之前体寒发作全然不同,就像太医说的,急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