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恩怨两清

莫麻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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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东方墨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时的他,胸膛的恐怖伤势已经恢复了过来,就连当初在法室中取宝时,被焚烧成了焦黑的身躯,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大片由皮肤焚烧后形成的焦炭,脱落在他盘坐的身下。

    虽然仗着阳极锻体术强悍的恢复力,将身上严重的伤势给恢复了过来,不过这时的东方墨体内气息还是极为虚弱的。

    这时他有所感应一般,转身看了看身旁的扶桑长老。随即他就看到了如今的此女,娇躯震颤着。而在她胸膛的那根伏魔钉,已经被此女给逼出了体内三分之二还多,只剩下了最后的几寸,还插入她的胸膛。

    “哼!”

    扶桑长老一声冷哼,而后此女娇躯一震。

    “咻”的一声,在她胸膛的那根伏魔钉,就此女体内的一股霸道气劲给震了出来,向着远处激射而去。

    此女眼疾手快,闪电般伸出手来对着远处一抓,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就要打在密室墙壁上的伏魔钉给牢牢抓住。

    而在身体大动作的牵扯之下,扶桑长老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

    不过好在她及时将伏魔钉给抓住,避免此物打在墙壁上发出异响,若是因此引来游灵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被此女从体内逼出的伏魔钉,其上一缕缕暗红色细丝弥漫。但跟东方墨不同的是,这些暗红色细丝上并没有血肉粘连。并且当此物被她隔空抓住后,一缕缕暗红色细丝就收缩回了伏魔钉内,继而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时的扶桑长老脸色煞白一片,气息虚弱无比。显然拔出伏魔钉,此女消耗甚大。

    东方墨将目光看向了她身侧的南宫雨柔,这时他就讶然的发现,南宫以柔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早已将身上的伏魔钉给拔了出来,如今正在闭目调息。

    细思之下,东方墨才稍稍释然。毕竟这伏魔钉都是由此女亲手炼制出来,虽然被娑鱼族修士抹去了痕迹并炼化,可最了解此物的依然是南宫雨柔,所以她能够将此物给悄无声息的拔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摇了摇头后,东方墨又服下了一粒乳白色的丹药,并闭上双目继续调息。

    仅仅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东方墨就感受到了体内的法力充盈了起来。虽然还没有恢复到最巅峰的状态,可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这是因为他所受的伤势,全都是肉体上的原因。而他最强悍的,恰恰也是肉身,所以能够这么快就恢复。

    抬起头后。他再次转身看向了一旁的扶桑长老还有南宫雨柔,这时他就惊讶的发现,二女都被一团漆黑如墨的烟雾给包裹。而他试图看清烟雾中的情形,却并未成功。

    东方墨立刻就猜到,二女多半是在想办法查看之前被穆紫雨种在识海中的禁制。毕竟这东西对于二女来说,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铡刀,随时可能掉下来要了她们的小命。

    可是穆紫雨既然给他们种下了禁制手段,就直接追着娑鱼族修士离去,便说明此女对她们布下的手段极为自信。虽然眼前的二人都是归一境修士,还是夜灵族中的皇族长老,可东方墨依然觉得这两人不大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更是仓促之间就能将禁制给解除。

    思量间东方墨就想到了什么,只见他一翻手,取出了刚才他在那半圆形密室中取走的银色令牌。

    他将触感有些冰凉的此物放在了面前,仔细打量。

    他手中的这面令牌颇为沉重,看起来像是由秘银打造而成,其上纹路奇特,还隐隐散发出一股法则之力的波动,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东方墨试图将法力鼓动注入此物当中,这时他就发现此物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需要血脉之力催动?”他不禁如此想到。

    这种依靠血脉之力催动的宝物,并非多么罕见。就比如当年姑苏慈尚在炼气期的时候,就能够催动法宝这种品阶的宝物,依靠的就是血脉之力。

    但东方墨又摇了摇头,依靠血脉之力催发的宝物,会有很大的限制,他也见过不少,眼前的这面令牌,并不大像是那种宝物。

    于是他双目微微一闭,丹田中元婴眉心的法则漩涡转动了起来,从其中溢散出了一缕法则之力,没入了他手中的令牌。

    仅此一瞬,这面令牌终于颤了颤,而后就要徐徐飘飞而起。

    此时东方墨唰地一下睁开了双眼,眼中精光爆射。看来手中的此物,是要用法则之力来催发。

    并且这时他立刻将从元婴眉心弥漫的法则之力给掐断。至此,漂浮而起的令牌才坠落而下,重新落在了他的手中。

    “咦!”

    就在这时,东方墨一声轻咦。

    刚才他还没有发现,当注入了法则之力后,令牌仿佛被激发,此物落入他手中的刹那,他立刻发现令牌当中有一个小小的空间。而在空间内,是一种浓郁的银色气息。

    只是这种银色气息,只填充了半个空间,还有一半则不消失不见了踪影。

    几乎是瞬间东方墨就明白了过来,此物是一件消耗品。结合之前穆紫雨催发了一次这面令牌,那么这面具有半祖境修士一击威力的令牌,只能被激发一次了。

    想来也是,这种能够瞬间爆发出极大威力,甚至是低阶修士在条件足够的情况下都能够催发的宝物,绝大多数都是消耗品。就比如当年东方家主赐给他的玉如意,便是这种类型的宝物。

    而这种宝物的存在,大都是高阶修士亲自炼制,用来给低阶修士保命之用的。现在看来,这面令牌应该十有八九就是出自银尊之手。

    一击之下连半祖境体修的娑鱼族修士都能够重创,此物寻常半祖境修士可炼制不出来。

    又把玩了一番之后,东方墨便喜滋滋的将此物给收了起来。

    这令牌虽然催发的时候颇为耗时甚至是麻烦,而且只能催发一次了,可此物爆发出来的威力绝对是恐怖的。落在他手中,此物将会是他的一件大杀器,关键时刻说不定就能够保他一命。

    将令牌收起后,他又取出了八卦煮丹炉。只见缩小成指头大小的此物,安静躺在他的掌心,看不出任何异常。

    不过在丹炉中,却是封印着那娑鱼族修士的本命法器三叉戟。

    那三叉戟乃是一件天宝,甚至威力跟品阶,绝对在他手中的血光幡之上。

    而一想到此物的威力,东方墨不禁有些火热。那渔翁老者在两击之下,就死在了这杆三叉戟手中。而且还是娑鱼族修士无法动弹,也无法将此物的威力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的情况下。

    若是东方墨能够将此物给炼化,必然将如虎添翼。

    只是那三叉戟中明显有器灵的存在,如果将其中的器灵给抹除,那么此物的威力必然大打折扣。可要将其中的器灵给炼化,显然又是不可能的。因此这东西要处理的话,还颇为棘手,只能日后来想办法。于是他将八卦煮丹炉挂在了脖子上。

    这时东方墨看了看腰间一只储物袋。这只储物袋赫然是属于之前生死道消的渔翁老者的。

    此人应该是归一境后期修士,虽然储物袋中不见得会有此人的全部家当,可是东方墨却是亲眼看到此人将从丹室中取到的一颗光团,给收进了储物袋中。他看得清楚,光团内是一只玉瓶,想来玉瓶中是某种灵丹妙药。

    一想到穆紫雨从器室中取出的那面令牌,乃是一件银尊亲手炼制,激发之下可以重伤半祖境修士的令牌。那么渔翁老者取出的丹药,品阶必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因此东方墨心中便大喜过望。

    只是看了看一旁的南宫雨柔跟扶桑长老二女,他压下了立刻将此人储物袋打开的冲动。反正东西都已经落在了他手中,到嘴的鸭子飞不了,等他离开这处须弥空间后再打开也不迟。

    另外,还有他亲手从法室中得到的那个银色金属小球。此物应该是一种秘术,现在也不是拿出来研究的时候,一切都只有等到离开此地再说。

    一念及此,东方墨便抬起头来。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这时,只见罩住南宫雨柔的黑色气息,尽数收缩,融入了她的体内,从而露出了她的身形。

    这时的她脸色沉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与此同时,罩住扶桑长老的黑色气息亦是尽数收缩,没入了此女的体内。

    比较起南宫雨柔的神色沉着,此女脸上就阴沉如水了。

    “是魂杀印!”

    只听此女道。

    闻言东方墨神色一动,穆紫雨给他们种下的居然是魂杀印。这种东西他对雪君琼施展过,所以极为熟悉。此物一经种下之后,便宛如跗骨之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彻底跟神魂融合在一起,根本就无法取出来。

    “要解除此物并非没有办法。”就在这时,只听南宫雨柔道。

    闻言扶桑长老看向了她。

    可这时南宫雨柔却呼啦一声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密室的大门。

    “一切等回到族中再说吧。”南宫雨柔再次开口。

    语罢此女走到了大门之前,略一沉吟后,就率先推开了银色的大门。

    此女小心翼翼地将神识探开一扫,让她松一口气的是,她并未察觉到游灵的存在。

    于是她便身形一动踏了出去,而东方墨两人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接下来三人就顺着走廊,向着来时的路行去。

    但东方墨两人并未发现,此时的扶桑长老看着他跟南宫雨柔二人,脸色却有些怪异。因为在她看来,按照东方墨跟丹青二人当年的过节,这两人的相处应该不会这么和睦才对。

    心中虽然奇怪,可是此女并未多想,当务之急是先回到夜灵族,将识海中的魂杀印解决了再说。

    很快三人就回到了来时的大殿中,并且一路上隐匿了形迹的三人,并未碰到游灵,也没有遭遇殇长老还有穆紫雨等人。

    当三人再度现身之际,已经是在银河谷之外了。

    看着方圆一片银色的世界,东方墨跟扶桑长老二人具是翻手取出了一面地图。目光在地图上巡视片刻后,他们便抬起头来,已经认准了各自的方向。

    “东方小友,当年你我二人的恩怨颇深,不过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希望东方小友能够释怀。本宫为表歉意,这东西就送你了,你我二人之间的恩怨就此两清如何。”就在这时,只听南宫雨柔道。

    话音落下之后,此女取出了一只早已准备好的玉简,向着东方墨一掷。

    这时东方墨下意识地抬起手来,一把将玉简抓在了手中。

    “嗯?”

    看了手中的白色玉简一眼后,他就抬头面露怪异地看着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