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开封女神捕(15)

萧半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快穿之作妖的时空系统最新章节!

    回到汴梁,皇帝果然信守承诺。等包拯进宫陈述完详情之后,大肆封赏了所有有功之人。

    其中张依依首当其冲,被破格晋升为六品校尉。纵然还比不上展昭的四品官,但是跟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个比起来,已经绰绰有余了。

    展昭的四品御前带刀侍卫,算是在朝的武官里最高级别的了,再往上,就是将军,难以在开封府供职。所以皇帝这回只赏赐了些金银珠宝,跟给其他随行人员一样。

    开封府又多了一名悍将——白玉堂,这个皇帝是知道的。可是包拯在面圣之前,公孙策已经耳提面命过,白玉堂和展昭不一样,是绝不肯做御前献艺的。

    何况就是因为上次展昭献艺,得了御猫之名,才惹来五鼠的仇视。谁知道这回白玉堂再献艺,还会出什么乱子?因此包拯说话时,特别小心。只说白玉堂在路上如何多次相助,在陈州,也出力不小。有关于他的本事,什么都没说。

    皇帝闻言,因为白玉堂跟王朝马汉那些是一个级别的江湖人物,于是大手一挥又封了白玉堂一个六品校尉。就过去了。

    从御书房出来,在宫门口,包拯遇上了一脸阴沉,看着比往日消瘦许多的庞太师,正阴森森地看着他,“包大人。”

    包拯面不改色地拱手。“庞太师。”

    “包大人好威风阿!陈州之行,包大人一定获益良多吧?想必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不敢。包拯既然食君之禄,怎能不担君之忧。在下只是尽了为父母官者的本分而已。”包拯不卑不亢道。

    庞太师双眼眯起,语气盈满了杀意:“好一个本分!包拯,你且等着!”

    他震怒地拂袖而去,包拯站在原地,等他走远了,才慢悠悠走出宫门,上了自己的轿子。身旁,正好是张依依在当值。

    开封府的人杀了庞昱,庞太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庞太师既然能联系上黑白无常供他驱策,那何尝找不到其他杀手,来刺杀包拯?

    为了确保包拯的安危,大家决定,每次出行,包拯身边必须陪着展昭,张依依,白玉堂三人中的一个才行。

    包拯对张依依安抚一笑:“无碍,青天白日之下,又是宫门口,他不敢怎样的。”

    张依依点头。痛失爱子,固然让庞太师失去一部分的理智,恨不得跟包拯同归于尽。可本质上,庞太师是个爱慕虚荣的小人。他舍不得如今这般位极人臣的地位,更舍不下这荣华富贵。

    他想要包拯死,但绝不会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

    二人自回开封府去不提。

    开封府又多了一名新成员,还是个容貌不输展护卫的翩翩少年郎。这个消息,短短几天内就在汴京城里不胫而走。

    谁让开封府是汴京城人民心目中的神圣之地呢?在里头当过差的人,就跟镀了层金一样,是一般平民百姓眼中最好的夫婿人选。

    而在这一群金龟婿里面,长得俊,功夫好,官品又高的展昭,肯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金龟婿。是汴京城未出阁少女们心里头,第一想嫁的良人。

    不过短短半年,这第一金龟婿的地位,就遭到了两次挑战。

    一次是张令棋张捕头,那容貌,那气度,当真连女子都要自惭形秽。

    这也是他最后pk不过展昭的真相。

    比女子都美了,女子们自然也不敢站到他面前去了,只敢偷偷摸摸在背地里看,藏着掖着不敢表白。当然,更实际一点,人家展护卫是四品官,张令棋呢?未入品的小捕头一个。是以,小娘子们也就敢在嘴上打趣打趣,心里头也不是真的想嫁。

    男人们也普遍觉得他长得太娘们,不够男子气概,不如展护卫英明神武。

    要不是后来张依依表露出来的爽朗打动了他们,只怕汴京城人民也不会这么快接受她。

    另外一次,就是今天的白玉堂。

    年少华美,气宇轩昂。不过双十年纪,一来就是六品校尉。仍谁看着心里都觉欢喜。跟展护卫比起来,就是官品没他高,遗憾地跟第一金龟婿失之交臂。

    但这丝毫不减他的人气。只因他的外表,跟展昭完全是两种类型。前者偏阳光,后者偏沉稳。

    真是各有千秋,各花入各眼,叫人难以抉择。

    是以,汴京城未婚嫁的姑娘们很快就分成了三大阵营。

    一,非展护卫不嫁。二,非白护卫不嫁。三,非张护卫不嫁。

    有人暗叹,开封府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怎么好像天底下最出色的男人,都聚集到这里来了?

    白玉堂知道此事,先前还得意过两天。但看到展昭跟张依依都不在意之后,也觉得自己一个人偷乐特别没有意思,还掉份,所以心思一收,也开始无视,专心考虑起如何融入这项新岗位之中。

    托皇帝老儿给了他一个六品校尉头衔的福,白玉堂在开封府的差事很轻松。大概跟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样,在当值的时候,带上几个官差,去巡街,确保汴京的安全。

    或者当案子发生时,去搜集罪证或逮捕犯人。

    比起巡街,白玉堂当然更加喜欢后者。不过等他发现,其实开封府也不是件件大案,有时还需要处理一些鸡毛蒜皮之小事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

    你能想象骄傲无比的白玉堂,跟在一名农妇身后,牵着一头在诉讼中的牛往开封府走的画面吗?必须幻灭啊!

    起码张依依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笑得直不起腰。

    白玉堂黑脸,“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快来帮忙!”其实自己也觉得非常难堪,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

    张依依生怕打击到了他的积极性,连忙止住笑,上前帮忙。

    不过到开封府的好处还是有的。

    譬如晚上不当值的时候,三个人就聚在一起,讨论武学。

    张依依的武学套路最高深,也最新奇。其他两人都爱听她讲解,也喜欢看她演示。每每张依依向他们展现逍遥派绝学时,两人都会被其中的精妙震撼到。

    只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并不会内功,也无法修习。所以张依依只粗浅地教会了他们不需要内功就能学的凌波微步,跟天山折梅手的招式。

    一开始两人都不愿意,毕竟这是别人门派的绝学,有偷师之嫌。但张依依笑着说:“这个世上,逍遥派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是掌门。我想传给谁,就传给谁。”

    白玉堂因她的大度与洒脱,微微动容。建议道:“我们也不能白学了你的功夫,这样吧,不如我们三个结拜为兄弟?这样,你的功夫也不算传给了外人。”

    展昭故而笑道:“好主意。依依,你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张依依说。

    三人互相问了年纪,展昭已有二十六,张依依二十四,白玉堂最小,二十岁。

    白玉堂说:“你们也知道,我已经有了四位结拜的哥哥,因此两个大哥,叫起来容易混乱。不如,我们把四位哥哥也加进来?他们都比你大,你就委屈一下子,顶替在我的位子上,做五哥好不好?依依是六姐,我是老七。”

    这等结拜之法在天龙八部中,段誉跟虚竹结拜时也用过的。

    所以张依依没有异议。“可以。”江南五鼠个个侠肝义胆,人品过硬得很,张依依丝毫都不担心。

    展昭也莞尔,只因觉得,昔日气势汹汹来找他讨个说法,要他丢掉御猫封号的江南五鼠兄弟,今天结拜,竟然把他这只猫也给算进去了。如今猫鼠都成了一家兄弟,实在有趣。

    “可以。”

    三人行了结拜之礼,此后相处更加融洽。

    转眼清明将至,展昭老家来人,要他回去主持扫墓事宜。展昭告了假,就回去了。

    这天,阳光明媚,天气正好。张依依在府中当值,脱不开身。白玉堂轮空,便应了同样休沐中的张龙赵虎之约,到迎风楼里品尝新出窖的桃花酿。

    张龙赵虎还没来,白玉堂点了酒菜正一个人喝着,忽听身后一道惊雷般的声音响起:“好你个老五,让我们好找!”

    白玉堂回身看去,只见其他四位哥哥一个不少,全都站在他身后,不由大喜,起身道:“你们怎么来了?”

    除了稳重一些的大哥卢方跟二哥韩彰,三哥徐庆跟四哥蒋平纷纷打了白玉堂胸膛一拳,笑道:“你小子一走就是个把月,我们能不来瞧瞧吗?行啊你,现在都混成开封府六品校尉了?一进汴京城就听到人在谈论你。”蒋平说。

    卢方很庆幸最疼爱的小弟这回非但没有闯祸,还跟南侠展昭握手言和,成为共事的同僚。而且一进城,听到关于小弟的评论都是正面的,这可把卢方高兴坏了。颇有种吾家少年郎初长成的欣慰。

    白玉堂赶紧招来小二多并了一张桌子,五个人一起就座。

    蒋平徐庆好奇心最重,他们都不明白,怎么当初怒气冲冲说要给展昭好看的小弟,到了开封,不但跟展昭尽释前嫌,还和展昭一样,入了他平时最反感的官府当差呢?

    五鼠之中,老四翻江鼠蒋平又是心眼子最多的。当时他明着帮大哥二哥他们劝白玉堂不要跟展昭一般见识,其实暗地里一直在怂恿白玉堂去找展昭的晦气。只因他也看不惯展昭的御猫名号。

    当时白玉堂之所以能顺利地离家出走,蒋平也是在暗中费了不少力气的。

    更是因为有他在家稳住其他兄弟,白玉堂才多有了一个多月的功夫,不仅够他来到汴京,认识了张依依,还能跟开封府的人一起跑到陈州,管了一遭不平事。

    白玉堂将这个月来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兄长们,没有半点隐瞒。

    诸人领会到的重点各有不同。

    “我就知道,能让南侠展昭心甘情愿在旁辅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看来这包大人,真是这污秽的官场里,一股清流!”这是有感而发的卢方。

    “南侠展昭,名不虚传!”这是敬重英雄的韩彰。

    “庞昱狗贼,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这是嫉恶如仇,脑袋简单的徐庆。

    “所以,人人传颂的,比娘们儿还漂亮的张护卫,是个女的?!”这是直觉最敏锐也是最聪明的蒋平。

    白玉堂还没来得及说到张依依的真实身份,但蒋平已经从他的只言片语里自己拼凑出了真相。

    庞昱是个真正的贵族公子,说他从小在脂粉堆里长大的也不为过。男扮女装装得再妙,也决计瞒不过这样的人。除非那张护卫,本身就是个女的!

    白玉堂笑着说:“正是!而且四位哥哥,我同你们说。现在我跟展昭,还有张依依,已经是结拜的兄弟了。还把你们也算了进去。如今你们不该再叫我五弟,而是七弟。展昭排在我原先的位子上,张依依其次,排在第六。不过你们要小心,在外面要叫她六弟,而不是六妹。”

    众人又是一惊!

    这小弟出走一遭,不但没惹事,还给他们带回来两个新的兄弟姐妹?

    展昭,南侠展昭成了他们新的五弟?!

    这世界会不会太玄幻了?

    “三哥,你赶紧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蒋平恍惚地说。

    徐庆毫不客气地掐起蒋平大腿根部的肉。

    “啊!!你要死了你!”蒋平痛呼。

    “不是你要俺掐的吗?”徐庆可怜地说。

    卢方跟韩彰面面相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

    跟展昭比起来,张依依的分量就不够看了,因为这个名字在江湖上一点熟识度都没有。不过,在几个大男人的排行里,突然多了朵红花,这还是很稀奇的。起码,蒋平就觉得很稀奇。正当他准备多问几句时,又有风波起来——

    “臭小子,爷昨天刚告诉过你不许在这摆摊,你今天就来了,是不是当爷们的话是耳旁风,听过就忘了?”

    酒楼下方传来一阵喧闹,众兄弟见状不对,纷纷离座走到窗户往下一看,只见酒楼对面,一处卖字画的小摊被推翻在地,六七个孔武有力的人包围着一个文弱书生,盛气凌人。

    身边有知道经过的人叹道:“这吕书生也太不走运了些!”

    另一人笑说:“你怎知他不走运?好歹也娶了户部尚书的女儿,这可是寻常人做梦都想不来的好事!”

    之前一人嘲笑:“娶了个跟娘家人断绝了关系的女儿,就算出身再好又有什么用?还平白惹上了一家惹不起的敌人!不是不走运,是什么?”

    徐庆听着糊涂,直接问那两人:“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书生受欺负,难道是活该不成?他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二人相视而笑:“你们不是汴京城的人吧?难怪不知道。这人名叫吕望竹,是个穷酸秀才的儿子。因长得俊,机缘巧合之下,跟户部尚书家的小娘子看对了眼。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让成家小娘子对他念念不忘,非他不嫁。硬要家里推了跟林将军长子的婚事,拼着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嫁他。如今夙愿是偿了,二人成了亲。可是跟林家大郎的仇也结下了!吕望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想要贴补家用,只能卖点字画,摆摊给人写书信挣几个钱。所以林大郎便差了人,天天在这堵他,要他做不成生意。”

    说得五兄弟个个眉头紧皱。

    脾气最横的徐庆直言不讳:“人家小娘子想嫁谁就嫁谁,看不上他,是他没本事。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人,还用这种不要脸的办法。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冲这一点,小娘子就没选错。”

    话音刚落,下面将军府的人见吕望竹对他们的污言秽语没有半点反应,蹲下身一言不发地收拾字画,登时怒上心头。“竟敢不理你爷爷?真拿你自己当户部尚书家的姑爷了?兄弟们,给他点厉害瞧瞧——哎呀!”

    白玉堂抓着他的手,毫不客气地一扭。咔嚓一声响,带头男人的手已经断了,痛得他嗷嗷大叫。白玉堂好整以暇地问他:“这点厉害,够不够瞧?”

    其他人反应过来,扑上去救人,其他四鼠从天而降,一人一个,三秒钟撂倒。

    男人这才知道是碰上了刺头,不敢再猖狂,连连告饶:“大侠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你要不是奉命行事,现在就没命跟我说话了。”白玉堂冷冷说:“滚!再来欺负人,爷要你们好看!”

    众家丁连滚带爬地跑了。

    “等一下!”蒋平又叫住了他们,走到领头男人面前,笑得贼兮兮的:“你们把他用来卖钱的字画都踩脏了,什么都不用给,就走了?”

    众人马上会意,连忙掏口找钱,共凑了五两银子。蒋平冷笑一声,只见他步伐飘忽不定,飞快蹿过众人身侧,再站定时,手中多了好几个钱袋。这才摆摆手,一副大度的我不跟你计较的样子说:“快滚吧!”

    众人这才不甘心地滚了。

    回过头来,蒋平把钱袋都给了吕望竹。“兄弟,拿好了,这是赔偿。”

    吕望竹摇头,露出感激之色:“小生谢过诸位侠士挺身而出。可是在京中,林将军势力不小,你们实在不该帮在下出这回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江湖儿女该做的事。”卢方大度地说。“你不用担心。”

    “就是,帮了你还要被你说教,你们读书人就是麻烦!一点都不痛快。”徐庆不客气地说。

    吕望竹只得苦笑。“既然这样,我看诸位恩公刚刚都在吃酒,这些银子,我只留跟这些被毁掉的字画同等价值的数量,其他的,都给诸位恩公当酒钱好了。”

    这样不偏不倚的处置,让众兄弟满意了很多。

    “就该这样!”白玉堂笑说。

    这边白玉堂救下了一个重要的剧情人物,另外一边,张依依眼睁睁地看着一名叫作秦香莲的女人击鼓鸣冤,状告她那隐瞒自己娶妻生子的真相,还娶了公主,做了驸马的丈夫。

    驸马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陈世美。

    名垂青史的负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