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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大写的尴尬啊！
梵锦本是打算认证了式师之后便在式师协会兜售式符，毕竟不管在哪个年头都是看品牌的，而且这式师协会这么有信服之力，前来购买式符的人必定也是多。
只是，她千算万算却独独算漏了一点，她居然通不过式师认证！
“如果我说其实我是来兜售式符顺便认证一下式师的，你信吗？”梵锦看着对面的女子，轻笑起来，银色的面具将她清秀的容颜显露无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女子看着梵锦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相信人与人之间是有信任的。”梵锦说得一本正经。
女子笑意嫣然，说道：“没有认证的式师，式师协会绝不兜售他的任何东西，你可以去外面的那些商铺看看。”
话说得这般直白，梵锦没在逗留，识趣地离开便径直去了万器阁碰碰运气，没有式师认证的式符看一下能不能兜售？
然而像万器阁这样出了名的大店，怎么会要一个没有式师认证的式符？更何况，他们一向兜售的可是玄天学院的式师。
梵锦被拒绝得很是冷漠，连带着那伙计看着她的眼神都是轻蔑至极。
“连个式师认证都没有，还敢来兜售式符，你是来搞笑的吗？赶紧走赶紧走，别耽误我的时间。”伙计不耐烦地冲梵锦挥了挥手，语气十分的鄙夷。
听见伙计的嫌弃，梵锦看了看手中的低级式符，也未恼，轻笑了笑，来之前其实她便是有所准备。
梵锦抬脚离去，陆陆续续找了几家店铺，本来一般的店铺有人来兜售式符都恨不得高兴得上天，毕竟这式符可不是一般的店铺能兜售得上，却见她连式师认证也没有，当即脸色一变，将她当成骗子给轰了出去。
一连碰壁，梵锦饶是再有准备，心里也是有些郁闷起来，不会吧！想要自立自强，却是连第一桶金都赚不到，要不像皇极院请个假？跟卓昊天他们一起出去做任务算了，至少还能有些佣金。
站在街上，梵锦看着两旁琳琅满目的商铺，瞅了眼手中的式符，她就不信没有式师认证，她便兜售不出去式符。
路过有人卖糖葫芦，梵锦买了两串转换下心情。
嚼着一颗糖衣，梵锦将手中的式符收进储物袋中便往百宝斋的方向走去。
百宝斋在皇都与万器阁齐名，人进人出，络绎不绝。
其实梵锦来这便没有抱什么希望，想着待会去黑坊随便卖算了。
果然，那年轻的小哥微笑地看着梵锦将式符递给了她，说道：“不好意思，客人，恕我直言，没有式师认证的式符即使最低价也不见得会有人来买，对不起，怕是收不了您的式符了。”
“你说不见得，那代表还是不一定没人会来买，我就按最低价兜售，给我一个机会吧！”
到如今梵锦也不再想着用这批式符能赚钱什么的了，但她相信，符医录上记载的式符绝对不会比这些市面上的差，现在先找到一个兜售点，慢慢积累人气才是王道。
“客人，这个我真的做不了主，实在抱歉。”伙计有些为难地说道。
看着他这般歉意的模样，梵锦轻挑了挑眉，见过其他店铺不屑的嘴脸，倒是没想到百宝斋竟是这般的态度。
梵锦也不打算再为难他，将式符接过，“那好吧！”
“公子是要卖式符。”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梵锦转头看去，只见祁洛九噙着笑意上前来。
“公子的式符可否给我看看？”
“啊？”梵锦看着祁洛九愣了下，随即将手中的式符递了过去。
那是一张低级增灵符，祁洛九接过，看着式符上的符纹，目光倏然一变。
一般就增灵符来说都是单符纹，而这张增灵符上竟然是双符纹。
敛了敛神色，祁洛九看向梵锦，说道：“你即是式符师，为何不去式师协会认证？”
梵锦不好意思说自己去了但是没有通过认证，看着他笑了笑，“我不是式符师，只是帮人兜售而已。”
“这样啊！”祁洛九了然了声，“你这张式符我买了，就以百宝斋低级式符的价格成交，你看如何？”
从式师协会再到现在，一路上惹了多少白眼，没想到祁洛九会给予他肯定。
心下有些动容，就像是你一直坚持以来做一件事，旁人却对你冷嘲热讽各种看不起之下终于有个人支持了你。
梵锦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笑着应声道：“那当然好。”
“时令，给钱。”祁洛九将手中的增灵符收了起来，冲身旁的时令说道，看向了左侧的一个中年男子。
“孙掌柜，这式符虽是没有式师认证的徽印，但也不比百宝斋所兜售的式符差，不如你就给这位公子一个兜售的机会吧！”
“我自然是相信洛公子的眼光，您既然这般说，小刘，便让他在这兜售吧！只是这位公子，兜售之前我也有几句话不得不说，你这式符没有式师认证，要是以高价相卖不会有人买，所以你得做好低价出售的准备。” 这话梵锦自然是明白，要不是洛九帮她说好话，百宝斋怎么会给她兜售的机会。
梵锦看着孙掌柜点了点头，说道：“即使是低价我也是能接受的。”
所谓的兜售是租以百宝斋的店铺位置向人进行买卖，最终所卖而得的利润，百宝斋会在其中抽取百分三十的租金。
百分之三十是百宝斋的租金规定，其实每个店铺都不一样，只是百宝斋相对其他店铺来说租金收得算高，但毕竟也是出名的大店，借着百宝斋的名气相卖，成交率自然是高许多。
最终梵锦以每张低级式符一银币的价格成交了最低兜售三十张，她在心中粗略算了下，赚不了还得赔，虽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还是有些肉疼。
“对了，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刘整理着梵锦的式符，笑问了句。
“我叫帅戈。”梵锦应了小刘一声，胡口诌了个名字，随即看着旁侧抬脚要走的祁洛九，喊住了他，将手中剩余的一根糖葫芦递了过去。
“谢谢你帮我说话，也谢谢你买了我的式符，这糖葫芦给你吃，算是买那张增灵符赠送的。”
祁洛九看着梵锦低声一笑，将糖葫芦接了过来，说道：“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买东西赠吃的，谢谢你的，糖葫芦。”
“不客气，我还有点东西要挑选，便先过去了。”梵锦冲祁洛九一笑，说道，便是往器宝之处走去。
祁洛九看了眼梵锦的背影，瞅了瞅手中的糖葫芦，轻问起来，“时令，这糖葫芦可是好吃？”
时令顿时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吃过，公子。”
“洛公子，这糖葫芦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一般孩童是比较爱吃。”孙掌柜在旁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