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争论

棠九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农门娇宠:带着萌宝去种田最新章节!

    姜仲山惹了刘述不高兴,杜荣瞧着意思,也没有给姜仲山留面子,可是他不知道他说这话,隐隐也把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有些人得罪了。

    秀才哪是这么好考的,一个县里有多少童生,除了官家,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光看每年的来参加院试的人也能知道,肯定是不少,但是最后秀才会选多少呢,一等廪生十名,二等增生十二名,三等十五名,比例这样低,又能有多少人就一次考中呢。

    跟刘述站在一起的五人里,除了杜荣,其他四个人里有三人都是不是第一次考了,本是因为崇敬刘述以十六岁的年纪又是第一次就考上榜首,名声在书院里也是不错的,这才和他站在一起,旗帜鲜明的反对白公子他们那些富家子弟。

    可是杜荣这隐隐看不起考了多次才考上秀才的样子,也叫他们心中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可瞧了瞧那边白公子的做派,到底还是没有动。

    而说出这番话的杜荣心里则是暗暗得意。姜仲山无论是看面容,还是看身材,或者是听声音,都像是二十多的人了,这么大了才刚刚考上秀才,可以猜想他一定是考了许多次。自己这个话绝对能让刘述满意的。

    刘述也确实如杜荣想的那般,杜荣的话音刚落,他的眼睛就亮了亮,可他眼睛尖啊,很快又发现了身边这些人的神情也有些不对劲儿,这才反应过来,杜荣这话不止贬低了姜仲山,也贬低了其他人,赶紧装好人地补了一句。

    “杜荣,你这个话可说的不对,对于每一次的考试,我们身为学子都会存着紧张重视的心态,这无论是考第一次,还是第二次,第三次都是一样的!只要足够努力,让自己考上了,那都是值得尊敬的!过程很重要,但是我觉得结果更重要!”

    刘述本想替杜荣圆一下话,想表达一个考上秀才就很了不起了,隐隐提升一下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寒门子弟,可没想到他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好一个过程重要,结果却更重要,可是老夫却觉得结果固重要,但是过程更重要呢!”

    只有一墙之隔,元浦县新上任的县令听了很久的墙角,就是想要看看元浦县这次的生员怎么样。

    果然能答出那样言之凿凿,而不是假大空虚言试卷的人,没有让他失望,反而是得了榜首的刘述让他大失所望,所谓人老成精,虽然他的年岁也不是太大,但是十四岁就考中状元,经历了两朝皇帝的他,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了,有的人,眼睛那么一扫也能看的八九不离十。

    那个姓白的少年人,虽然态度有些桀骜,说话也十分难听,但是本性应该不坏,反而是榜首的刘述,还有第五名的杜荣,言辞之间,躲躲闪闪,虽然一直保持一副笑脸,可见过太多城府深沉的人脸上的面具。

    刘述和杜荣的道行就不够看了。

    从后面突然走出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在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人,厅里的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这就是今天他们要见的人啊,元浦县的县令。

    一个个纷纷就要弯腰低头行礼,而刘述则是被刚刚县令说得那句话给惊着了,县令公然表示和自己的想法不同,以后会不会影响县令对自己的看法呢!

    一直带着温文尔雅面具的刘述,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看着他们纷纷朝自己行礼,县令赶紧摆手,“不用多礼,都找地方坐下来吧,只是一场家常便饭而已,你们就当我是你们家中的一位长辈就行,不用太过拘束!”

    县令说不要拘束,可是这些考生哪能不拘束呢,自己先在堪堪也就是刚刚考上秀才而已,才刚刚起步,要通过乡试,会试,殿试,考中科举之后,才有可能被朝廷派到各地当一个小小的县令。此人现在看来虽然只是一个县令,可往之前看,那必定也是通过了殿试的举人,可是见过圣上的。

    寒门子弟心中是这么想的,而知道县令来历的白楠浩,则更是注意自己的举止,收敛了浑身的傲气,力争做到他出门时,他爷爷告诫他的,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小心翼翼,不要引起县令的厌烦之意即可。而跟在他身边的富家子弟,看见他的小心翼翼的,他们当然也会是照做。

    这样比较起来,反而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姜仲山表现的最自然。

    县令又能怎么样,搁在现代,应该也就算个县长,市长他都见过,县长他能怕吗?别说现在县令表现的和和气气的,就是他发了脾气,姜仲山都不带有什么好怕的。

    县令说叫坐下,姜仲山就找了个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下,因为他是第一个坐下的,难免引起了其他书生的注意,刘述心中甚至泛起了一丝喜意,有姜仲山这么不客气的一幕,相信县令也不该记得自己和他意见不一样了。

    姜仲山坐下好一会儿,众人看见县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大家这才纷纷落座。这一坐就体现了每个人不同的心态,这些寒门子弟,以刘述杜荣表现的最为明显,直接就挑了离县令最近的椅子坐下。

    而记着自己爷爷话的白楠浩则是挑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而最开始就坐下的姜仲山因为刚刚进来就被这些人的目光所影响,根本就没有尽到厅的太内侧,他挑的离他近的椅子,自然也就是离县令最远的位置。

    看到所有人都已经落了坐,又环视了一周,注意到他们各自位置的县令,眯了眯眼睛,这座位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多少也能看出每个人的本性,至少现在他就知道杜荣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然后才又提起了刚才刘述说得那句话。根本没有提姜仲山最先落座的事情。

    “离用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不知道各位对刚刚我说的那句话可有自己的理解,大家一起来说一说,辩一辩,看看到底是经过重要,还是结果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