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顾槿妍贺南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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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千娴瞬间被吓掉了魂,她惊慌失措的跑到床里侧,上上下下的寻找,声音因为惊吓已经变了腔调:“刚刚明明睡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

    顾槿妍脑袋轰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爆炸了,她扑到徐千娴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孩子不见了??”

    贺南齐的脸色一刹那也苍白如纸,这是他想也没想到的结果,他多么希望这依旧是父母报复顾槿妍的一种发泄的行为,但他知道不是,母亲脸上的神色,证明她确实把孩子弄丢了。

    “你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顾槿妍接近癫狂。

    徐千娴这时是真的慌了,她拖着哭腔向儿子解释:“南齐,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孩子睡着了,我就把他放在了这个床上,中途没有一个人进来,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会不见了……”

    贺南齐心如刀割,这个时候他对父母已经是万念俱灰,只是他没有像顾槿妍一样情绪失控行为失控,他是一个商人,他有着超强的理智,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方寸。

    再多的愤怒和责问都没有眼下寻找孩子重要!

    他叫来鲁明和纪官杰等人,吩咐他们立刻在周边搜查,有任何可疑的人立刻抓住。

    别墅置了有些年头了,原本是贺老太太准备和老头子安享晚年图个清静才买的,后来因为老头子失踪,也就闲置了。

    因为无人住,自然也未安装什么监控,这给偷盗孩子的人提供了便利。

    贺南齐楼上楼下所有房间全部勘察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孩子丢失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顾槿妍撕心肺裂的哭声。

    徐千娴瘫软在地上,她知道孩子倘若真的遗失会有什么后果,想到这一点心中害怕,便也嘤嘤哭泣不止。

    顾槿妍拼命撕扯着她,让她把孩子交出来,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抱走孩子时的嚣张了,任她打骂拒不还手。

    贺坤刚到家接到消息便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见到妻子就表情严肃的质问:“孩子怎么会不见了?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呜呜,我不知道,没有人进来,可孩子凭空消失了……”

    徐千娴哭的声音颤抖。

    “荒唐!没人进来,窗户也是关着的,难道孩子自己会遁地的本事不成,你怎么看孩子的!!”

    贺坤暴跳如雷,他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且不说孩子丢了没法跟儿子交代,光是他自己也是万不能接受,那可是他的宝贝孙子啊!

    情况已经十分危急,孩子才出生几天,蓦然间不知所踪,这是不可以隐瞒的大事。

    贺坤当即报了警,给警方施压,必须马上尽快将孩子找到。

    面对儿子时,他心里充满了愧疚,心虚的安慰:“南齐,你别着急,在晋城没人敢动我们贺家的人,肯定是一些活腻了的亡命之徒想靠绑架孩子来勒索我们,我已经让警方出动人力资源去找了,一定很快就会有结果。”

    “现在你们满意了吗?”

    贺南齐冰冷的目光从父母的面前扫过,那眼神已经不是失望可以形容了。

    “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我清楚你一定会将这个孩子带到那座岛上去,到了岛上我们再想见孩子就没那么方便了,所以才会将孩子强行带了过来,谁知道会……”

    顾槿妍拨腿要往外冲,贺南齐将她拉住,他回头对父母决绝的说了一句话:“如果我的儿子找不到了你们从此也就没有儿子了!”

    徐千娴闻听这句话,哭的更无措了。

    “你放开我!”

    顾槿妍挣扎,她的嗓子因为哭的太多已经沙哑,贺南齐心疼不已:“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我儿子,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你去哪里找?找孩子的事交给我,你不能再这么折腾了,你先跟鲁明回岛上,我保证一定会把孩子完好的交到你手里!”

    “我不要!!我再不要相信你们任何人!!我要自己找!!”

    她的情绪彻底崩溃了,贺南齐无奈之下,打电话叫了个医生过来,给她强行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吩咐鲁明将她带回到岛上。

    鲁明心里很是愧疚,觉得自己当时不应该走开,可眼下也不是道歉的时候,他很是替总裁忧虑:“就这样把太太带回去,她心里对您的芥蒂一定会更深的……”

    贺南齐望着顾槿妍憔悴的面容,痛心的说:“我情愿她恨我,也不想她冒任何风险,她这个样子出去,一定会出意外的。”

    他背过身,最后吩咐一句,嗓音沙哑:“务必将她看好了。”

    贺家派了无数的人追查孩子的下落,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孩子真的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直到天黑都没有任何线索。

    徐千娴哭了一整天,也被老公骂了一天,贺家笼罩在一片惨淡的乌云之下。

    贺佳音也回了娘家,不断的安慰母亲训斥父亲:“孩子丢了也不是妈故意的,你总骂她也无济于事啊。”

    “是啊,爸妈,你们莫急,孩子肯定会找到的。”

    贺南佑附和着安慰。

    徐千娴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二儿子打来的,以为孩子找到了,马上激动的接起:“南齐……”

    “我只问你一遍,当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徐千娴瞥了一眼老公,起身到楼上接听:“难道孩子被他绑架了?”

    “是不是被他带走了还不确定,但他有很大的嫌疑,现在已经不是你替他隐瞒的时候,若你还有最后一点良知和忏悔,就把那个人的真实情况告诉我,这也是我最后的耐心!”

    贺南齐如今最怀疑的就是那个恶魔,他三番两次想害了槿妍,除了他再没有嫌疑更大的人。

    之前在鬼楼现身的那个神秘人他并没有多想,觉得那次只是一次商业上的策划,盛世做到今天欣欣向荣的景象,他是踩着无数人的失败才成功的,想害他的人自然不会少。

    可商业上的陷害只会冲着他来,而不会冲着孩子,所以他很确定,带走孩子的极有可能就是杀人恶魔。

    他能半夜潜入贺家,就说明他对贺家的举动了如指掌。

    徐千娴迟钝了几秒,回了一句令贺南齐失望透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

    贺南齐挂了电话,至此,他对亲情的幻想彻底湮灭。

    徐千娴久久回不过神,待回过神后,她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反锁了房门,拨通了一个电话,待电话接通后,压低嗓音质问:“是不是你干的?”

    “我就猜到你肯定会怀疑我,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

    “你那刚出世的小孙子丢了,这么大的事,媒体早就开始铺天盖地的报道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徐千娴愣了一下,眼泪啪嗒啪嗒就开始往下掉:“真的不是你干的吗?如果是你你一定要把孩子还给我,这不是闹着玩的,孩子找不到了我儿子会恨我一辈子的……”

    “我向你发誓,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我明知这个孩子对你的重要性,怎么可能会做呢。”

    晚上九点,贺利达风尘仆仆的归来了。

    他一进门就面色凝重的询问贺坤夫妇:“大哥嫂子,孩子找到了吗?”

    贺利达是下午接到侄女贺佳音的电话,接完电话就紧急包专机赶了回来。

    贺佳音意识到这次事件闹的有点大,如今奶奶不在了,怎么说二叔也是家里的长辈,希望他可以回来一起拿个主意。

    贺坤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面前堆了一堆的烟头,他默不作声。

    徐千娴抽噎着回答:“还没有。”

    贺利达坐下来了解事情的详细经过,这一晚,贺家人都了无睡意,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越来越冷峻。

    十一点二十五分,贺南齐来了。

    他一进门,贺家人便全部站起来向他涌过去:“怎么样了?孩子有线索了吗?”

    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麻木的往人群中一扫,徐千娴心悸的后退了一步。

    “我现在过来,就是为了跟你们宣布一件事。”

    视线左右扫了扫,看到就近有一个花瓶,他随手操起来,徐千娴尖叫了一声,以为儿子是要拿花瓶来砸她。

    砰的一声,花瓶被按压到了墙壁上。

    洁白的瓷器碎了,碎片伴随着鲜红的血滑落到地板上……

    徐千娴石化当场,不是只有她,所有人都愣了,待反应过来,她哭着向儿子扑去:“南齐,你这是干什么?!”

    “从此以后我与你们恩断意绝,如这花瓶一样,四分五裂!”

    “南齐,你别冲动,都是一家人,说这么严重的话干什么……”

    贺利达上前劝慰侄子。

    贺坤面色惨白。

    徐千娴只会痛哭。

    贺佳音不服气:“二弟,孩子丢了也不是爸妈希望的,他们现在也是心急如焚,你这节骨眼上说这种赌气话有用吗?!”

    “二弟,别冲动,冷静一点。”

    贺南佑也劝慰。

    贺南齐不理会任何人的语言,他已经心如死灰。

    “觉得我很无情是吗?觉得我很狠心是吗?我不是没原谅过你们,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我对亲情一直是存有幻想的,但现在,我只恨我自己的决绝来的太晚了。”

    哀默大于心死也不过如此吧。

    “一个刚刚出世几天的孩子,你们可曾想过这一天他都经历了什么?他是生是死?他渴了没有饿了没有,有没有恐惧有没有害怕有没有大哭?”

    贺南齐悲怆的闭上眼:“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过分的期盼着亲情的良知能够醒来而给他带来的灾难!”

    说完,他行尸走肉的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徐千娴知道儿子这一走就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嚎哭着一把抱住儿子的腿,瘫倒在地上认错:“南齐,你不要走,是妈对不起你,妈错了……”

    贺利达也拉住侄子的胳膊:“南齐,二叔明白你心里的痛苦和愤怒,只是发生这样的意外谁也没有想到,大哥他们也是求孙心切,你做为子女的体谅一下不行吗?”

    贺南齐面无表情的低头瞥了母亲一眼,那眼神已无丝毫感情,“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他给出了一句最狠戾也最真实的评价:“不作死就不会死。”

    徐千娴木讷的松开了儿子的腿,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漆黑的夜色里,她才凄厉的喊出一句:“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