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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店小二在掌柜的眼神下果断把后面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见掌柜的眉头皱得死紧，店小二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们要怎么做？”
掌柜想了想，最后只能无奈的吐出一句，“静观其变。”
说是主母人选之一，其实不过是他们这些下人自作主张依靠实力和地位罗列出来的几位强者中的一位罢了。
只不过那位在偶然的机会下与他们主子有了一点交集，即便是主子没有多看她一眼，她也毫不在意的以好朋友身份自居。
然后在某一天‘不小心’看到了他们放在暗格中的主母名单，竟以为是主子对她有意，继而将名单上的其他人当做了竞争对象，逐一虐杀。
当她花了几百年的时间除掉了名单上的人，带着受损的妖魂，一身是血的出现在主子面前时，便说完成了主母的考验，要求主子娶她。
那眼底疯狂的执念犹如雷鸣天下的狂风骤雨，让人心惊。
若不是她激动时不小心溅一滴血在主子的衣袍上，被主子一掌打到妖魂差点碎裂，她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从那日之后的数百年都没有听闻她的消息，如今……
恐怕是已经养好了妖魂，要来找主子了。
想到这里，掌柜眉头皱的更紧，那位对他们主子的占有欲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若是被她知道主子身边有月小姐的存在，恐怕……
想想都头疼，如果不是他们自作主张列了什么主母名单，导致发生了这种事情，主子也不会一怒之下废除死士。
废除死士这件事情对所有跟随主子的死士来说，是无法抹去的耻辱。
只希望好好效忠，争取早日恢复死士之制。
店小二留心观察了下掌柜的神情，问道：“这事儿……要跟主子说吗？”
“……等主子醒来。”
掌柜还有些犹豫，他怕提及那个人会影响主子的心情。—
＝—
在一天前还死气沉沉的铁门镇这会儿可谓是张灯结彩，鲜花遍地。
家家户户的外面摆放着各种颜色艳丽的花儿，条条街道都充斥着沁人的花香，让带着韵夏逛街的月绮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稍微有些适应。
她手里拿着一朵路过的小姑娘送给她的鲜花，食指戳了戳花瓣，道：“没想到妖界竟然会这么重视花朝节。”
节日的气氛让她的心情也跟着飞跃了起来，就连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挂着浅浅的笑意。
韵夏听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道：“是啊。”
不，其实只是他们王爷重视这一次的‘花朝节’罢了。
只要王爷还在铁门镇一日，那么‘花朝节’就存在一日。
“小姐姐，这个糕点怎么卖啊？”
甜甜的味道里还有些冰凉，是薄荷吗？
被人通知他们主子的祭品走到这条街上的人可以说是精神都是紧绷着的，当负责这个‘摊位’的人听到她的问话后，原本可以说是生无可恋的脸上立刻扬起了标准的甜美笑容，“长得漂亮的人可以免费送。”
“……”谁来告诉她这话要怎么接？
“那你看我们小姐漂亮吗？”韵夏看出了月绮歌的迟疑，所以帮她开了口。
“自然是倾国倾城，无可比拟的。”
说着，她就快速的包好了几样糕点，放入精致的食盒里递给韵夏，道：“请慢走。”快走，笑容要撑不住了。
韵夏笑了笑，毫不客气的接过食盒，然后对看到这一幕交易而面露惊讶的人说道：“月小姐，我们走吧。”
“啊……哦……”
原来真的可以刷脸付账？
她有些迷茫的摸摸自己的脸，她长得好看是没错，但……这种用颜值换糕点的事情，未免也……
太爽了吧！
不得不说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韵夏，妖界竟然这么以貌取人的吗？那如果我长得丑了，那她是不是就要多收我钱了？”
韵夏被月绮歌这单纯的可爱模样戳到心肝都颤了！
“不会的。”
她温和的笑着解释道：“月小姐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是漂亮的。”
月绮歌皱了皱眉，听韵夏这么说，怎么感觉自己就算长成了一只癞蛤蟆，在他们妖界人眼里都是倾国倾城，无可比拟？
不知道这时候为什么会想到夜凤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颇有一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我懂了。”
因为这里的人知道夜凤栖的身份，所以对她很客气。
她也不纠结那么多，看着食盒的眼睛都仿佛在发光，“快拿一个出来我尝尝？”
韵夏打开食盒，拿出用油纸单独包着的糕点递给她，道：“月小姐既然这么喜欢吃糕点，为什么却不喜欢吃太甜的呢？”
“太甜的容易腻，这样就不能吃很多了。”
她先是打开油纸嗅了嗅，好闻的味道让她开心的扬了扬眉，咬了一小口，感觉还行，才道：“韵夏也吃吧，我一个人吃多无聊啊？”
“奴婢看着月小姐吃就好。”
“唔……”她也知道这里主子跟奴仆间的规矩，不勉强她的点点头，问道：“那等你想吃的时候记得自己拿去吃啊？”
“好。”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路，发现一些人围在街尾，不知道在互相议论着什么时，月绮歌想也没想的拉着韵夏转头就走。
“月小姐？”
“韵夏，我跟你说，以后你要是在街上碰到像这种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最好是扭头就走，不要停。”
“……为什么？”
“因为百分百是麻烦事。”她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皱了下眉道：“要么是讹人的，要么就是自己帮不上忙却可能惹来一身骚，总之不要去凑那个热闹就对了。”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热心的帮了人结果被讹了一笔钱后，她对这种事情都是敬而远之。
朋友说她冷漠，那又怎样？这世道谁不为自己活着。
韵夏听了，看了看她牵着自己的手，道：“多谢月小姐关心。”
“咳！”突然被道谢的人有些不自在，她转过头看了韵夏一眼，然后又看向前方，含糊不清的说道：“没什么好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