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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过往的罪
月绮歌慢慢的将视线往上移，欲哭无泪。
想要偷偷爬走的人爬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想到夜凤栖是赤蛇，连忙转身，虽然没见过他的本体，但想着自己被强大的吸力控制住的时候确实是很用力的抱紧了他，而他也紧紧地把她抱着，按理说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分开吧？
意识到这条毫无动静的蛇极有可能是夜凤栖的时候，向来怕蛇的人突然对蛇的恐惧消散了不少。
甚至是走过去，鼓起勇气的在它赤色的蛇鳞上碰了碰。
摸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月绮歌第一次这么放心还没有任何恐惧的去摸一条蛇，只是摸着摸着，就觉得手底下的触感硬邦邦的，她拍打了两下，发出啪啪的声音。
“歌儿。”
被摸醒的夜凤栖动了动身体，将头伸过去，在看到她毫无恐惧的模样时，又靠近了几分，“不害怕吗？”
他亲眼见过她被蛇吓坏的模样，他偶尔会说要她好好的看看自己原本的样子，却还是因为不舍得吓到她一直没有在她面前变回本体过。
这一次会这么突然，是他担心这种未知的力量会将他们分开，不得已……
便用了本体。
月绮歌抬起手捧着它，又摸了摸，道：“知道是你，所以不害怕。”
她亲昵的在它脸颊边蹭了蹭，“很神奇的一种感觉，没办法形容。”
夜凤栖小心翼翼的用尾巴圈住她，道：“那这样呢？”
“你力气小一点。”
他闻言，减轻了些力量，“这样？”
“嗯，挺好。”她抱着夜凤栖的脑袋，“没想到我竟然不会怕你变成本体时的模样。”
“我也没想到。”
两人一直都在为同样的问题担心，却没想到事情来得突然，反倒是解决了。
“有几次都感觉到你的情况并不稳定，发生了什么？”
夜凤栖为了方便行动，变回了人形站在她身边搂着她。
月绮歌仿佛是知道他会询问一般，并没有纠结什么，直接跟她讲了讲在昏迷时，在梦里近乎于真实的东西。
他听完过后，皱眉说道：“玄歌儿和……凤栖？”
“嗯。”
她看他的样子，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来这里？”
夜凤栖摇摇头，道：“其实我在昏迷的时候，也隐约的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
“我跟妖族的关系不大？”
因为那些记忆还有些模糊，并不能让他完全肯定，“或许这里面真的藏着关于我们的过去。”
月绮歌抱紧了他，“你真的会是那个凤栖分离出来的魂魄吗？那你会不会跟他合二为一忘了我？”
“不会。”他说的很笃定，“你没有注意到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与你相遇啊？”
他神情温柔，似乎要与凤栖重叠，“不要为此感到害怕，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若是能完完全全的恢复记忆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并且与你相守到死，那真是太幸福了。”
月绮歌还是有点担心，她亲亲他的嘴角，“不管怎么说，你要是没了，我就跟着你一起没，反正你甩不掉我的。”
“好。”
他没有多说什么，牵着她寻着记忆中的地方走。
两人很快就在这被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亮的地方看到了已经碎裂掉的石台。
滚落在一旁的黑色扳指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似乎是在提醒着它的主人，它的存在。
夜凤栖顺着心中的那丝微妙的感应带着月绮歌走了过去，与她对视了一眼，便把那扳指捡了起来。
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冲进了他的体内，直接将无极业火给逼了出来！
无极业火面露惊疑的看着被力量冲刷着身体，浑身的脉络都显现在皮肤上的人，转头对看到他非常震惊的月绮歌说道：“主人。”
“无、无极？”
她与无极有着契约，从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眼前这一身赤红的男人就是无极业火。
无极点了下头，道：“主人，我的本体在水中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实力，不如叫玄冰来保护你吧？”
“她不是……”
“她一直都在主人身边，不是吗？”
无极微微一笑，朝她身后看了眼后，便变回一团火焰的样子没入了她的心口。
幽冥玄冰形成一道比周围颜色更深的水流缠绕在月绮歌的身上，动作间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怕被她拒绝。
月绮歌看着这道将自己缠绕起来的水流，心中竟然不再像以前那么抗拒，只是叹了口气，看向了还在融合力量的夜凤栖。
见自己没有被拒绝的幽冥玄冰有点想哭，它只是被主人制造出来的东西而已，并没有七情六欲的啊……
它明明只会效忠，只会在主人的赞上下开心而已，哪里会哭啊……
未完全摧毁掉的契约将它那强烈的情绪传递给了月绮歌，使她再一次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它，道：“过去的就过去了，别想太多。”
幽冥玄冰在它的掌心蹭了蹭。
就在夜凤栖还在融合力量的时候，去其他地方作乱的海怪回来了。
它与想象中的庞然大物不同，被一团黑烟遮掩掉身形样貌的它直接就飘在了月绮歌的面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后，声音清脆，“玄歌儿，你回来了。”
月绮歌瞳孔一缩，又是玄歌儿？
“玄歌儿，你为了一个男人不惜在自己灵魂中下了烙印枷锁，还背叛了巫族，让巫族被神明抛弃，落入这低等的三界中，你不配活着。”
海怪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不满，指责了她的罪名后，又道：“你选择了那个叫凤栖的男人时，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受你牵连？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被镇压在这海域万万年。”
“你……认错人了吧？”
月绮歌往旁边挪动了几步，想要挡住夜凤栖，“我是月绮歌，不是玄歌儿。”
“我知道。”
海怪随着她的动作动了动，“你是她算计了所有之后的轮回，千年之前你的二次陨落我也知道，但你即便是再怎么算计，再怎么把灵魂分割离体，又投往异世再回来……”
“都是没用的，巫族不会放过你，他们早晚会找到你，将你抓回去，继续利用你回到神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