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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锦辰极其不悦的打断他们之间存在的那种无声无息的连界，俊脸阴沉得厉害，眉头也狠狠拧着，“季轻舞，你上楼。”
这一次，女孩干脆利落的转过身来，看都不看他，目光笔直的落在陆睿霖的身上，“你想跟我说什么你就说，不用在意他跟我是什么关系，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说句话而已，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
这话摆明了是在跟墨锦辰唱对台戏，而且还是赌气的那种。
这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墨锦辰的脸色当即就沉得厉害，一下子阴沉下去，就像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天幕一般，三个字从喉间深处蹦出来，又在齿缝里转了一圈，“季轻舞！”
季轻舞冲他冷淡而矜傲的笑了一下，“怎么，我说错了吗？当着你的面，你觉得我们能说出什么暧昧露骨的话，还是能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亦或者，墨先生其实巴不得我能做一点。这样你也好更快更干脆的摆脱我，跟你的新欢双宿双飞！”
她想跟说说话难道还需要他来批准？既然他不愿意跟她说，那就不要拦着她跟别人说。
没想到陆睿霖却笑了一下，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还是上去吧，你敢跟他硬钢，我却不行。这事儿已经够复杂的了，我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
季轻舞也不是真的想听他说什么，只是被墨锦辰阴阳怪气的给激了一下，一时没忍住才爆发出来。
所以陆睿霖说完这句话，她也就冷哼一下，没有多留，转身上楼了。
直到她的身影在楼梯的转角处消失，墨锦辰漆黑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他伸手拿过茶几上的香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点了，烟雾飘散将他一张脸笼罩得有些不真实。
陆睿霖瞧着他烦躁的模样，舒展了身体往沙发椅背上一靠，“人都被你轰走了，颓废给谁看啊！”
这本该是他早就料想到的局面，又有什么好颓废的呢。
墨锦辰抬眸觑了他一眼，眼神冷漠冰寒，声音更是如冰水般冷沉，“事情照着我设定的方向发展，很快就能收网，到时候一切都会被解决。”
颓废，不存在在的。
“是么？！”
男人一贯漠然的脸上露出凛冽的锋芒，语调越发我那个下沉了沉，“墨池已经找过沈琳了，等过两天这件事情发酵得再大一点，那个女人应该会率先按捺不住。至于其他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姿态慵懒闲适靠着他家沙发的男人，眼睛微微一眯，冷声道，“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可被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陆睿霖勾唇一笑，半阖着眼眸，闲适的道，“你也知道，我是很不想成全你和小舞的。但是我又偏偏见不得她不开心，所以你最好加快脚步，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好。否则我可不保证，我真的会忍住不出手把她抢过来。”
薄唇勾勒出难以形容的弧度，墨锦辰似笑非笑，暗含了讥讽和不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语调平仄的开口，“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空气中有细细的暗流涌动，无声无息的交锋，飞沙走石。
“那就要看小舞最后会不会给你机会了。”短暂的眼神对决，陆睿霖耸肩，“你也看到了，我是个什么结局。那小丫头狠心起来，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好的。”
墨锦辰对这件事情的态度简直是超自信，“那是你！”
“好吧。”陆睿霖从沙发上站起来，“媒体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三天之类，你跟墨太太之间的矛盾会发展到达顶峰。到时候我这个前未婚夫会找个合适的时机粉墨登场，推波助澜。记住，我的耐心有限，容忍度更有限。别让她受伤，更别让她掉眼泪。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那个小丫头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花，被他看顾了十几年，也是他自己亲手在那朵花上砍下了第一条伤痕。
他已经自责懊恼得要死了，绝不可能再允许别人再在那朵花上面留下伤口。
其实他们原本可以把这一切都告诉她的，那样即便她的处境或许会变得危险，但至少她的心不会受伤。
可墨锦辰不同意。
***
季轻舞在书房，纤细的身子陷在大大的红木椅子里，耳朵上挂着耳机，目光盯着桌子上支撑好的平板上，上面播放着一部电影。
演的什么内容她并不知道，她只是想找点事情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好不去想楼下那两个糟心的男人。
耳机里的声音很大，溢出来一些，在静谧的书房里依稀可以分辨。
男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担心她或许在睡觉，所以动作放得很轻，她并没有察觉到，直到身后响起阴沉冷漠的声音，“季轻舞。”
墨锦辰好容易恢复了正常颜色的俊脸再度阴沉下去，比墨汁还要黑。
他一双眼睛盯着平板上白花花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比五味杂陈，还要五味杂陈。
耳机里的声音有点大，季轻舞没听见。
男人见她没动，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攥紧了拳头，用力的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勉强将那股躁动的怒火压下去，直接伸手把平板给扣下来。
突然伸出来的手吓了季轻舞一跳，转身看见是他的时候，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你干什么？！”
这副态度让男人止不住的冒火。
“我跟你的老相好说几句话的功夫，你看得这是什么东西……”
季轻舞看着他冷漠的脸，觉得委屈，虽然这几天都已经看习惯了，但还是委屈。
她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不服气的吼着，“你做什么从来不曾跟我解释半句，我要看什么电影凭什么跟你说得那么清楚。”
墨锦辰一张脸前所未有的难看，回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脑子里有一根筋剧烈的跳动着。
他几乎是无法抑制的脑补着两条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一个是他，另外一个顶着陆睿霖那张欠揍的脸。
俊逸的下巴紧绷得厉害，他是控制了才没直接把平板给砸了，“季轻舞，以后再让我发现你看这种东西，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