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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染拉开门后见是位中年妇女客气地笑问：“呃，这位......大姐，呃，不对，女士，你找谁？”
唉，她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来人应该是个中年妇女，可是看起来却很年轻。
她高高的各子，出色的五官，皮肤细腻丰润，眼角隐约有几条细细地鱼尾纹，眼里更是透着股灵秀的光彩。举止沉静，气质高贵典雅，眉眼之间甚至还还隐隐有丝熟悉的影子。
那人见到顾小染怔了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小姑娘真会说话，我儿子都比你大的多，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妈......”程默阳走到玄关处皱着眉说：“你怎么会来这里，先进来吧。”
“这是.......你妈妈？”顾小染既惊诧又紧张地看着程默阳说，完了完了，他妈怎么会找上门来，不会是来棒头野鸳鸯的吧。
程妈妈故意绑板着脸说：“怎么，不像吗？”
顾小染急忙摆手脸上都快笑成花地说：“不是，不是，主要是阿姨你太年轻了，说是默阳的姐姐都行，哪里会想到是他母亲呢。见到了您才印证了那么一句话，岁月从不败美人，您简直就是最佳代名词嘛。”
唉，她一紧张嘴就开始瓢了，不过他妈妈确实是个大美人，可以想象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采，难怪会生出那么帅的儿子。
程妈妈听闻脸上却笑开了对着程默阳说：“这小姑娘嘴真甜，你还没给我介绍这是谁呢？”
程默阳用宠溺地眼光看了眼顾小染说：“我女朋友顾小染。”
程妈妈好奇地上下打量了顾小染一圈说：“哦，难怪卓航那孩子跟我说，来了会有惊喜。就是看起来有点小，你这有点老牛吃嫩草了。”
程默阳满头黑线，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顾小染看了下程默阳有点好笑地说：“阿姨，我不小了，过年我就25了。”
“那也比我们家阳阳小八岁呀，那你跟我们家阳阳是怎么认识的。”程妈妈晓有兴味地问。
顾小染看了看程默阳有点尴尬地说：“我之前在程氏上班，然后，呃，就认识了。”她总不能说她是在酒吧里吊男人吊到的吧。
“哦，儿子你不但吃嫩草，你还吃窝边草呀。”程妈妈有点鄙视地看着程默阳。
顾小染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偷笑，程默阳的脸更黑了：“妈，你到底来干嘛的？”
她看着顾小染说：“呃，那个我口有点渴了.....”
“不好意思，阿姨，我现在就去给你倒水。”顾小染说着就急忙起身向厨房走去。
程默阳见顾小染起身后问：“说吧，什么事？”
程妈妈有点埋怨地说：“你有女朋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难怪安排你去相亲你都不去。”
程默阳说：“你现在不也知道了。”
“你这孩子，真是儿大不由娘呀。唉，那你是认定这姑娘了吗？我看她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要是认真的就好好想想你奶奶那关要怎么过。我看那姑娘是个好孩子，你要是不确定，就不要耽误了人家。”程妈妈语重心长地说。
程默阳蹙紧了眉头思索了会儿说：“我会认真考虑的。”转头看了眼在厨房烧水的人影说：“如果我说是她的话，你怎么看。”
他妈妈温柔地拍了拍他的手：“只要我儿子喜欢，我就喜欢。”
他抬头望着他妈妈，笑了笑不再言语。
他们谈完话顾小染刚好端了杯水出来放在他妈妈面前：“不好意思，阿姨，你小心烫。”
“没事，没事。哎，你们身上这是情侣装吗，真可爱，这小男孩长得阳阳简直一模一样嘛。”程妈妈指着程默阳身上的图案说。
程默阳有点别扭地看向别处，顾小染却似找到知己般激动地拉着他妈妈：“阿姨，你也觉的好看吧，我就说那图画的像，要不是我威逼利诱他还死活不肯穿。”
“阳阳呀，这小染说的就没错，你就该穿的朝气蓬勃点，多好看呀。不要天天不是黑就是灰的西装，你带着小染出去，人家还以为是叔叔带小侄女呢。”
“.......”这下连顾小染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抽了，没见过这么致力于黑自己儿子的母上大人。
程妈妈站起来对着程默阳眨眼说到：“呵呵，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记得找个时间带小染回家去哦。”
“阿姨，吃了午饭再走吧。”顾小染和程默阳也跟着站起来。
程妈妈笑着说：“不用了，我还要去找下他爸爸呢。”
程默阳说：“你怎么来的，我送你去吧。”
“司机在楼下呢，记得常回去看我们哦，我走了。”她对着程默阳说。
“嗯，你小心点。”
直到把他妈妈送到电梯里后，顾小染才松了口气。见程默阳往回走，紧跟在他后面追问：“你妈妈怎么突然会来，我今天看起来有没有很糟糕。唉呀，我也没化妆，脸色会不会不好看，头发也没洗，是不是有点乱呀，我刚才表现的好不好，你说我怎么会忘记给你妈倒水呢，你妈会不会对我印象不好呀........”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愁的在原地打转。
没人比她更能体会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影响，她那失败的人生经历不正是一堂最为现实的教育课，男朋友的妈妈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
程默阳把她抱起来放让她站在沙发上，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阻止她那源源不断的问题，说：“不要紧张，你一点都不糟糕，即使没化妆也是最漂亮的，举止很得体，非常好。”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他懂得她的无所适从，紧张与不安。
顾小染的眼里有晶莹的水光在闪动，紧紧地抱着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何德何能，我怕遇见你花光了我这一生所有的运气，却再也没有这个运气能让我陪伴在你的身边。”
“如果是这样，那我用一生的运气换与你相守。”他抚着她的背轻声地说。
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无论将来如何变化，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刻的心悸。
只是她没料到越是满腔柔情的甜蜜、感动，撕裂的那一刻越是疼痛。